p> 她忽然想起曾经自由起舞的日子,那时阳光能毫无保留地洒在皮肤上,而现在,连呼吸都成了被监视的罪证。
沈梦雪跌坐在满地狼藉中,指尖还残留着撕碎账本时纸张粗糙的触感。
沈磊缓步走近,皮鞋碾过纸页发出细碎声响,每一步都像踏在她逐渐破碎的心上。
他弯腰拾起半幅未完成的牡丹画稿——那是她偷偷用记账炭笔在废纸上勾勒的,此刻被雨水洇湿的墨迹晕开,倒像是滴落在宣纸上的血。
“想要自由?”沈磊突然轻笑出声,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冰冷如刀,“看看外面。”
他猛地推开雕花窗,暴雨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沈梦雪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雨幕中黑衣人影如鬼魅般穿梭,青铜面具在闪电中泛着幽光,竟组成了八卦阵图的形状。
“三百暗卫,十二时辰轮班,这是沈家继承人的待遇。”他的声音混着雷鸣,“你以为逃得出去?”
少女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雨水顺着窗棂蜿蜒而下,在青砖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
她突然冲向门口,却被两道黑影瞬间截住。
沈磊不紧不慢地戴上白手套,指尖划过她泛红的眼眶:“既然学不会安分,那就换种方式。”
话音未落,书房门被推开,管家捧着黑丝绒盒走进来,盒中躺着一枚刻满梵文的银镯。
“这是沈家特制的‘守护镯’。”沈磊握住她的手腕,冰凉的银镯应声扣上,“每离开沈宅百米,就会收紧一分。”
他俯身时,雪松与鸢尾花的气息将她笼罩,“除非……”尾音消散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沈磊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银镯,上面的梵文突然发出幽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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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坠入无间地狱。沈梦雪被要求跟着管家学习权谋之术,暗卫们的目光化作无形的绳索,捆住她的一举一动。
就连吃饭时,都有专门的礼仪官站在身后,纠正她拿筷子的姿势。
深夜,她蜷缩在堆满账本的卧室里,银镯时不时传来灼烧般的疼痛,提醒着她逃无可逃。
直到某天,她在古籍堆里翻到一本泛黄的日记。
扉页上是祖父的字迹:“成为继承人的代价,就是杀死曾经的自己。”
沈梦雪的手指抚过褪色的墨迹,窗外突然传来暗卫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她望向镜中自己日渐冷漠的眼神,终于明白,在沈宅的这场博弈里,要么变成利刃,要么被利刃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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