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心口。
那里隔着两层衣料,还能摸到铁盒的轮廓。
"承砚。"她吸了吸鼻子,"我好像...有点明白我娘说的'根'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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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东边漫过来时,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顾承砚回头望了眼那棵枯梅,枝桠间的红绸在风里晃啊晃,像团将熄未熄的火。
他摸了摸怀里的铜牌,云纹在指腹下起伏,像某种沉睡的心跳。
顾承砚的马车刚拐进顾家后巷,苏若雪突然攥住他的衣袖。
"承砚。"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你刚才问'梅社'...我娘提过。"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晨光漏进来,照见她眼尾未干的泪痕。
顾承砚喉结动了动,伸手覆住她交叠在膝头的手——那双手还攥着从旧宅带出来的信笺,边角被指甲掐出褶皱。
"什么时候?"他放轻声音,像怕惊碎了什么。
苏若雪望着车窗外飞掠的青瓦,记忆突然被扯回十年前那个雪夜。
母亲的绣楼里烧着沉水香,她跪坐在床沿,看炭火将药罐里的雾气烘成白蝶。"阿雪,来。"女人的声音比平日轻,却格外清晰,"娘要走了...但有些话,得落在你心口。"
她当时哭到喘不上气,只记得母亲的手抚过她后颈,在发髻里塞了枚梅花银簪。"梅社不可负。"那六个字裹着药气钻进耳朵,她却只当是病中胡话,如今想来,连母亲咳嗽时溅在她衣襟上的血渍,都成了某种暗号。
"她临终前说的。"苏若雪的指甲深深掐进信笺,"我那时小,只当是...是要我守着梅树。"
顾承砚的掌心沁出薄汗。
他早该想到,苏夫人那些"梅树要扎根深些"的叮嘱,原是埋在女儿血脉里的密码。
马车停在顾宅后门时,他几乎是半扶半抱地将苏若雪搀下车,转身对车夫道:"去电报局,给苏州李墨白先生发急电——就说'梅社故物现,求证当年事'。"
李墨白是林泽远生前最信任的报人,当年跑过实业救国的专题,手里攥着好些不为人知的旧档。
顾承砚扶着苏若雪往偏厅走,路过前厅时正撞见顾老爷的贴身管家老周捧着茶盘出来,他眼尾微垂,将苏若雪往自己身侧带了带——老周的眼神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多停了半秒,这细节被他记进心里。
偏厅的炭盆烧得正旺,苏若雪捧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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