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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盒凉得刺骨,像块浸过冰水的石头。"我娘...我娘的手炉也是这种凉意。"她轻声说,指甲慢慢抠进盒缝。
锈渣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叠得方方正正的信笺,和一枚巴掌大的铜牌。
信笺展开时,苏若雪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泛黄的纸页上是她熟悉的小楷,每个字都像母亲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写的:"阿雪,若你见此信,当知苏家梅树底下藏的不只是糖纸。
你祖父当年与松坡先生共办织布局,梅树是'实业救亡'的暗桩..."
"松坡先生?"顾承砚凑过来看,喉结动了动。
蔡锷字松坡,民国初那批搞实业救国的先驱里,确实有位苏姓纺织商。
苏若雪的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一团墨渍:"我娘...她从来没提过这些。
只说祖父是染布匠,说...说我周岁抓周抓了算盘,她高兴得整夜没睡。"她指尖发抖,翻到信笺背面,"这行小字...'梅社信物,勿落人手'。"
顾承砚的目光落在那枚铜牌上。
梅花纹路刻得极深,花瓣边缘却有圈若隐若现的云纹——和三天前在仓库里见到的樱花印章,云纹走向分毫不差。
他捏着铜牌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樱花会的人追查苏宅,根本不是为了地皮,是冲这枚信物来的。
"若雪。"他突然握住她发冷的手腕,"你母亲生前...有没有提过'梅社'?"
苏若雪抬起脸,睫毛上挂着泪。
风卷着梅枝扫过窗棂,发出沙沙的响。
远处传来巡捕吹哨的声音,顾承砚的问题被裹在风里,轻轻撞进她耳中。
她望着他眼底的暗潮,突然想起昨夜在仓库,那页"苏府旧宅"被灯花映得发红的模样。
"梅社..."她喃喃重复,记忆里浮起母亲临终前的画面。
病床上的女人攥着她的手,窗外的梅树正落着雪,"阿雪,以后要像梅树...根扎得深些,再深些。"
当时她只当是病中呓语,此刻却像被谁拿针挑开了层纱。
顾承砚的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将信笺和铜牌小心收进怀里。
巡哨声更近了,他拉着她往门外走,鞋底碾过一片碎瓷,发出清脆的响。
"不管他们要找什么。"他侧过身护着她,声音低得像耳语,"我帮你守着。"
苏若雪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伸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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