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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把脸往自己肩上贴,便也不催,只慢慢替他剥着鸡蛋,蛋壳碎在碟子里,发出细微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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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渐渐的齐国安也不吃饭了,筷子只在碗里轻轻搅动着,目光落在贺景春交握在他腰间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却还带着少年人的纤细。
贺景春喉间有些发紧,可闻着齐国安身上草药混着沉水香的味道,只觉得心头一片安宁,先前的烦躁都消散了,像被细雨淋过的焦土。
他就这么不说话,只是抱着齐国安,渐渐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匀了些。
“我想在您这儿住些日子。”
过了好一会,背后才传来轻轻的一声,像怕惊扰了什么。
齐国安转过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指腹蹭过他的颧骨,觉得那皮肤细腻。他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指尖又刮了下他的鼻尖,笑嗔道:
“傻话,这府里哪处不是你的住处,自管住着便是,还需问我?可是在贺家受了气,不高兴了?”
贺景春什么也不想说,他缓缓摇头,只继续把脸往他肩上蹭了蹭,鬓角的发丝扫得齐国安颈间发痒,那动作带着点耍赖的意味。
齐国安知道他的性子是个素来不爱诉苦的,便也不再多问,只静静坐着陪着他慢慢用饭,时不时夹一筷子菜到他碗里,那动作自然又熟稔:
“快吃,凉了便腥气了。”
一碗甜水下肚,贺景春果然泛起困意,眼皮沉沉的,像坠了铅。
齐国安便催他去梦溪斋歇息,谁知贺景春却耍赖,偏要在书房里睡,说离着师父近。
齐国安无奈只得依他,叫拾烟取了床杭绸绣兰草的薄被来,盖着轻便。
他替贺景春盖好被子时,见他鬓边几缕碎发垂着,便伸手轻轻掠到耳后,然后起身点了安神香。
那香是他自己调的,烟很淡,又香气幽幽的,混着一股药香漫开来,待他睡熟后,见他眉头还微微蹙着,便伸出手指轻轻替他抚平,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
一转身,脸上的温和便敛了去,对着候在廊下的丰年沉下脸,眼神里带着几分威严,语气严肃:
“你家三爷到底遇上什么事了?一五一十说清楚,若有半句假话,仔细你的皮。”
丰年不敢隐瞒,只得细细说来。
齐国安听着,眉头渐渐蹙起,像打了个结,沉默了半晌才挥挥手让他下去歇着。自己却在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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