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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贺景昌去了洋州没多久后,贺景媛的婚事也到了。
贺府往日宴客规模不大,来的人也不算多。
可今时不同往日,贺家出了个贤妃,其余子弟们又都在官场,尤其是贺景时,为人处世和能力都出众。
他家哥儿一个娶了姚家的女儿,一个姐儿嫁给了庆丰伯,一个嫁给了左家,如今他家还有一位要嫁到靖海侯府做侯爵儿媳妇。
靖海侯跟着昭国公做事,前途无量,这般势头,怎不引人瞩目?
是以这次来的宾客,竟比贺景时娶姚成君那日还要多。
门前车水马龙,递帖的、送礼的络绎不绝,管家指挥着仆役搬贺礼,嗓子都喊哑了。
齐国安也收到了请柬,可他这天要当值,所以也只是派人送了贺礼过去,并未真的要去那应酬。
等到了未时三刻,他和贺景春在太医署门口分开后,便叫车夫回齐府换了辆青蓬小马车,车帘放下时遮住了里头的人影,这才慢悠悠的往一个地方去。
是夜的薰风殿,像是浸在冰水里的一块璞玉,清冷中透着逼人的贵气。
檐角悬着一串豆绿琉璃风铃,每盏都雕成含苞的玉兰模样,檐脊上蹲踞的走兽在月色下泛着青灰冷光。
一阵穿堂风卷着殿外玉阶下的夜露袭来,风铃叮铃铃地颤,碎得满殿都是清泠泠的声儿。
可再仔细一听,发出的声响不是寻常的清脆,倒像是碎冰在玉盘里滚动,清泠中裹着一丝蚀骨的凉意,混着殿角铜鹤香炉里飘出的玫瑰香,顺着殿柱的盘龙纹蜿蜒而下,渗入每一寸角落,竟生出几分靡丽的寒意。
一个太监迈进殿内时,脚下青玉地砖的冰凉从鞋底直窜上来,却被地毯接住了。
地毯是波斯织的,绒密得能陷进半只脚,上头用金线银线绣着鸿鹄舞天,鹅羽层层叠叠,在烛火下流转,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飞起来,翅尖扫过垂落的紫英石珍珠璎珞。
十二盏羊脂玉灯悬在梁上,烛火透过半透的玉壁,将光线滤得温吞如纱,却照不亮那些藏在角落的暗影,风过时簌簌轻颤,将四方的烛火都搅得明明灭灭。
殿内四方都是紫英石珍珠璎珞自描金藻井垂落,纵横交织成星罗棋布的网,每一粒珍珠都映着灯影,晃得人眼晕。
珠帘上镶嵌着成许多颗鸽卵大的珍珠,烛光漫过珠面,映得满殿珠翠流转,却偏生透着玉石特有的冰凉。
璎珞下方,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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