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呵呵对贺景昌道:
“大哥哥给你的那房契,你要贴身收好,缝在里衣夹层里最稳妥。到了那地方可要处处用银子,你不让我帮你买家丁,我也不勉强,可到了那边,夜里关院门时总得仔细些。洋州湿热,这是去湿热的方子,我想着若是再给你备好药,怕你带的东西太多不好走。到了那边找个靠谱的药铺抓药喝,那里头湿气热气重,别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
贺景昌浅笑着接过那药方摇摇头,最终松了口气道:
“横竖三年后我便回上京,去工部当差。只是六月初一要赴任,怕是赶不上喝三姐姐的喜酒了。”
丰年这时端上虾羹过来,白瓷碗里红的虾泥、绿的藕丁、粉的红莲,瞧着就清爽。
他笑着对贺景昌道:
"四爷快些尝尝,这是用鲜虾剁泥,与藕丁同煮的,加了点荷叶水,解腻得很,虾羹滑嫩得很呢。"
说罢又端来一碟刚炸好的绿豆糖包:
"这是厨房新做的,用的新下来的绿豆,加了些薄荷,吃着解腻。"
贺景昌吃了几口后,贺景春叫其他人下去,拿起个刚蒸好的糖包,掰开递过去一半,笑道:
“你可快些走罢,不然要在家看三姐姐怎么学螃蟹横行吗?还好这阵子祖母忙着三姐姐的婚事,不然你的婚事,怕是要被她捏扁搓圆呢。”
贺景昌不好意思地笑了,耳根微微发红,接过糖包咬了一口,糖汁顺着嘴角流下来,他忙用帕子擦了擦:
"父亲说让我先磨练三年,等回京后再说亲。他说,男子汉先立业后成家,才是正理。"
贺景春这才明白,原是父母早有安排,继续道:
"那敢情好。五弟弟早就被三叔叔赶去恒州赴任了。他也怪得很,又不是调动的职位,不过是去协助处理些户籍琐事,却高兴得要命。自己赶着收拾行李走了,只叫小河给我留了口信,说是恒州的梨子甜,等秋天熟了,给我寄两筐来,让我空了去他那溜达。"
贺景昌听了,却只是低头喝着虾羹,没接话。
他心里清楚,恒州离上京近,又是个风调雨顺、治安很好的地方,五弟弟去了不过是管些家长里短、河道修缮的事。
而洋州却不同,听说多有盗窃,甚至有地方官员被歹徒打破头,自己此去,可得处处小心才是。
五弟弟去那,三叔和三婶婶都会尽力打点,而自己的父母......他的眸子暗了暗,糊上了一层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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