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过来,就连明日和后日也有外嫁的姑奶奶要回娘家,哪一样耽搁得?”
说话时,她掀开卧房的暖帘,一股浓重的茉莉香混着淡淡的药味扑面而来。
说着便要往内间走,丰穗连忙拉住:“妈妈且缓,我这就去叫,保准辰时前里伺候三爷梳洗停当。”
丰年也忙点头:“我这就去厨房端醒酒汤,昨儿夜里三爷喝了两三杯,许是还有些乏。”
陈妈妈这才歇了步,却仍不忘叮嘱:“让小厨房炖碗鲈羹粥来,里头再搁些火腿丁,垫垫肚子才好。”
贺景春把宝蓝色忍冬纹纹锦被盖得严严实实的,整个人窝在床上,月白色的中衣领口散着,墨发披在枕头上,呼吸匀匀的。
丰穗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见帐钩上挂着的玉坠子还在晃,便取把陈妈妈给哥儿备的宝石青绣团花缎斗篷搭在床沿,声音放得轻些:"三爷,醒醒了。"
贺景春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听得帐子被轻轻掀开一角,丰穗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大年初一拜天地,可不能误了时辰。"
床上的人没动静,丰穗又叫了几声,贺景春才闭着眼 “嗯” 了一声,却迟迟不动弹,听着外间的动静,只觉得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昨儿贺景明非拉着他对弈,说是 “新年赌彩头”,一盘棋下得他是头昏脑涨的。
他翻了个身,鼻尖萦绕着帐外飘来的茉莉香,混着点爆竹的硫磺气,正是新年独有的味道。
丰年正好端着醒酒汤过来,丰穗便去取贺景春的新衣裳,是件葱绿色绣杏林春燕花缎圆领棉袍,袖口滚着暗杏花燕子纹样,还有腰间的腰间的攒珠嵌石的禁步,又去取了金镶玉雕花鸟嵌雪米珠子的项圈和八宝白玉葫芦坠儿给贺景春系头发,那是去年齐院判送给三爷的礼。
直到丰年把他拉了起来,贺景春这才慢吞吞坐起身,挣扎着睁开眼,瞧着外间透进来的晨光,无奈地叹了口气 —— 看来这新年头一日,是由不得自己偷懒了。
他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爆竹声,忽然笑道:“这年来得可真快,今日可别扫地浆洗。”
陈妈妈进来却不容他感慨,早拿来了新靴子催促道:“哥儿快着吧,二老爷他们怕是已经在去正厅的路上了。”
等贺景春穿戴整齐,陈妈妈看他咳疾未愈,特意在醒酒汤里加了川贝母,让他喝了几口。
等走出内室时,丰年已摆好了早膳,一碗小米粥,一碟霜天柿蒂酥,四个小巧的梅花蒸饺。
小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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