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她们要去祠堂祭祖,可别让雪滑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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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门处有小厮正往各院送炭,黑釉陶炭篓上贴着红箩炭的朱笺,每篓都用青布罩着。其中扫雪的一个小厮见了便笑:
"可要查仔细些,昨儿个二房院的暖阁才换了红罗炭,那火星子旺得能烤化铜盆。"
送炭的家丁抹了把汗,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团:
"可不是嘛,老太太房里的掐丝珐琅炭盆,听平妈妈说早换成鎏金的了。"
正扫到垂花门,忽见贺老夫人房里的春华捧着个描银食漆盒过来,盒盖缝里漏出热气,惊得另一个小厮忙闪到侧边。
春华穿了件淡粉比甲,裙摆上沾着些雪粉,走过时鬓边上的金箔花钿晃了晃,被他这个动静惊得一跳,不由叱喝道:
"仔细着些,这是给老太太送的青梧炙鹌鹩羔,碰洒了仔细你的皮!"
那小厮只得弯腰赔笑着道歉,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但凡在主子家里做事的下人,名字都不能和主子名讳犯冲,可老太太屋里的春华却还是一直叫着这个名字,也没有要改的意思。
加上如今大姐儿当了贤妃娘娘,这帮人更加不敢惹二房和老太太身边的女使婆子。
蟾花堂这边,丰穗刚从铺子忙完回来,他踩着板凳在正堂处贴春联,手里的浆糊碗冒着热气,却冻得指尖发红,只得时不时往袖筒里缩。
那春联是齐院判给三爷写的:福乐长绵绵似雪,身体康健岁岁安。红纸上的金粉在雪光下一闪一闪,倒像撒了层碎金子。
青林院里置了暖阁,鎏金猊首炭盆里燃着香饼煤炭,火舌舔着錾花铜壁,将紫檀木椅上的猩红毡垫映得发亮。
贺老夫人歪在拔步床上,身上盖着鹿皮出锋的斗篷垂落床沿,那皮子油光水滑,原是去年冬二老爷在山里围猎时孝敬的。
春华正用银刀剖开蜜渍金桔,刀刃划过果皮发出 "嗤啦" 细响,琥珀色的果肉落在菊花纹的瓷碟里,糖汁顺着碟沿凝成晶亮的线,甜香混着炭火气氤氲满室。
忽听得窗外竹枝压雪发出 "咯吱" 轻响,原是秋实掀了毡帘进来,青布围裙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老太太,三小姐在外头候着呢。”
老夫人眼皮抬了抬,双目在炭火光中眯成条缝,那对点翠菊花钗随动作轻颤,钗头的流苏坠子扫过锦枕,发出细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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