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的是他家的二爷,如今也在刑部有官职,今年三十,原配夫人病故,留下年幼的一对儿女。
封家如何贺景春并不知道,可池家他却是很清楚,正是之前调戏过贺景春的池熹就是靖海侯池家。
贺景春当时听到这两户人家的时候十分吃惊,只在心里暗叹贺景嫣封妃给贺家带来的好处竟是如此实在。
要换在以前,这两家可是贺家想都别想的存在。
贺景时今日去派人打听了这两家,封家二爷为人不错,却听说生得豹头环眼,笑起来能吓跑孩童,是以并无多少人家想要把自家女儿嫁过去。
而池家是替池熹求娶的,池熹和贺景时差不多大,考了几回也没考上,只等着日后荫封罢了,只是这些年来行径愈发乖张,还敢纵仆行凶。整日泡在秦淮河畔的画舫里,听闻屋里养着的美婢妾室比戏班子的行头还多。
他没成亲就有妾室了,很少有人家会把自己女儿嫁过去,所以他到现在一直没娶亲。
也不知道二叔叔会选谁,不过横竖也不关他的事。
很快就到了除夕,已经降了几场大雪。
那雪粒似碎玉屑般簌簌落了整夜,天明时贺府青石板路上早积了薄薄一层,踩上去咯吱作响。
贺府的大门前早支起朱红漆架,小厮们踩着梯子挂了灯,灯上绘着麒麟千春的图样,绢面在寒风中微微鼓荡。
门上的旧桃符已换成新的,黑底金字写着 “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墨迹未干,散发着松烟墨的香气。
西廊下的几个家丁围在铜火盆边烤火,旺儿掰着冻硬的柿子饼,忽的听见角门响,见三老爷的长随阿玉抱着一摞门神画像进来,便堆着笑招手道:
"阿玉哥,今年的门神可是秦琼尉迟恭?"
阿玉将画像往火盆边一放,烤着冻红的鼻尖道:
"可不是?昨儿我见库房里还有金箔洒的麒麟送子图,想必是给大奶奶房里贴的。"
女使们蹲在各房廊下贴窗花,风吹过时,影子便在砖地上晃出细碎的花纹,远处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鞭炮声,更添年味。
府里副管事戴着灰鼠暖耳,领着小厮们用竹扫帚扫雪,那扫帚毛上凝着冰晶,扫过之处露出深青色砖纹。
月洞门檐下倒挂着冰棱,阳光一照,折射出七彩光晕,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起,抖落梅枝上的雪沫子。
他听见几个小厮插科打诨,便朝身后喊:
"快些扫,等会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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