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写的,墨迹里混着六和草的汁液,多年后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他收了十几个徒弟,有青溪镇的孤儿,有曾被他救过的药商之子,还有个是当年在疫区偷过他药的少年——那少年后来带着自己种的草药来赔罪,说“想跟着先生学怎么用草药救人,而不是偷”。
苏玉瑾教徒弟时,从不让他们死背药方,而是带他们去田埂看草药怎么长,去溪边看露珠怎么滋养根茎,去萧战的共生园看兽群怎么用草药疗伤。“药不是死的,是活的,”他指着药圃里的六和草,“它们长在土里,是想让人知道,再苦的地方,也能长出甜。”
他的手臂上,永远留下了块浅青色的疤痕,那是戾瘴谷的绿液蚀的。徒弟们总问他疼不疼,他就笑着用指尖沾点焰花蜜,涂在疤痕上:“你看,甜的东西能盖住疼,就像仁心能盖住苦难。”
许多年后,苏玉瑾的药香已经融入归墟的风里。战气盾上的桃花沾着药香,谢无咎的星砂衡器带着药香,萧战的兽群身上有药香,连沈墨书的笔墨里,都能闻出六和草的味道。
有个远方的旅人来归墟,想求“医仙”的神药。他在传药堂里看到个白发老者,正蹲在地上教孩童辨认草药,老者的手臂上有块青痕,药香从他指尖流淌出来,让旁边的枯草都发了芽。
“您就是苏先生?”旅人恭敬地行礼,“我母亲得了怪病,各地郎中都治不好,听说您有起死回生的药。”
老者笑着摇头,药香拂过旅人的行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药,只有愿意为病人多熬半夜的粥,多等半刻的耐心,多走十里的脚力。”他从药圃里采了把六和草,用星砂纸包好,“这草治不了怪病,但泡水喝能安神,你回去陪母亲多说说话,比什么药都管用。”
旅人捧着六和草,突然发现纸包上有行小字:“医者,看的不是病,是病后的人;救的不是命,是命里的暖。”字迹是苏玉瑾的,旁边还画着颗小小的糖,大概是怕旅人忘了,苦日子里该留点甜。
归墟的风带着药香,漫过传药堂的匾额,漫过药圃的六和草,漫过每个带着暖意的角落。风里藏着苏玉瑾的声音,像在对每个路过的人说:
所谓医仙,从不是能治百病的神人,是愿意把药香留在苦难里的凡人;所谓大爱无疆,从不是惊天动地的善举,是把“我帮你”的心意,熬进每碗药里,种进每寸土里,传进每个人心里,让它像六和草样,在世间的每个角落,默默发芽,静静开花。
这,就是苏玉瑾留给世间的,最珍贵的药方。苏玉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