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口语化的表述将人们在面对生活困境时的无奈与抱怨刻画得入木三分。它没有华丽的辞藻修饰,却以最本真的语言直击人心,让读者仿佛看到身边那些因生活琐事而发牢骚的人们,产生强烈的共鸣。方言的运用使得诗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艺术作品,而是贴近生活、贴近大众的情感表达,展现出诗歌语言回归生活本源的魅力。
二、碎片化叙事:思维的跳跃与意义的重构
《得同失》采用碎片化的叙事方式,诗歌的句子与句子之间、段落与段落之间没有明显的逻辑衔接,呈现出思维的跳跃性。从开篇对人生莫名而来的疑问,到对人们无端抱怨的描述,再到对世事解释无用的感慨,最后得出 “想多咗,得少咗 / 失咗多咗” 的结论,诗歌的叙事线索看似松散,实则暗含着诗人对人生的深刻思考。
这种碎片化叙事与后现代主义文学的创作理念不谋而合。后现代主义文学强调对传统叙事结构的颠覆,通过碎片化、非线性的叙事方式打破读者的阅读期待,促使读者主动参与到文本意义的建构中。在《得同失》中,读者需要在这些看似零散的语言片段中寻找内在的逻辑联系,挖掘诗歌背后的深层意义。例如,“老窦老母先至喺得到咗……” 一句,没有明确的上下文说明 “得到了什么”,这种留白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不同的读者可能会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和情感体验赋予其不同的含义,从而实现了诗歌意义的多元化重构。
中国古典诗歌中也不乏碎片化叙事的例子。李商隐的《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诗歌通过多个典故和意象的堆砌,打破了传统诗歌的叙事顺序,营造出一种朦胧、神秘的意境,让读者在碎片化的意象中感受诗人复杂的情感与对人生的感悟。《得同失》的碎片化叙事同样使诗歌摆脱了线性思维的束缚,以一种更为自由、开放的姿态展现诗人对生活的观察与思考,使诗歌具有更强的艺术张力。
三、人生之思:得失的辩证与存在的困境
“想多咗,得少咗 / 失咗多咗”,这简短的诗句成为整首诗的核心,揭示了人生中得失的辩证关系。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往往对得失过于在意,殚精竭虑地追求更多的 “得”,然而结果却常常事与愿违,不仅没有得到期望的东西,反而失去了许多原本拥有的。诗人通过这一简洁而深刻的表达,引发读者对人生价值和生活态度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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