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金刚经》卷好,钱袋里沉甸甸的银锭压得腰带微坠。转身时,瞥见她腕间戴着的翡翠镯子,正是那日她嘲讽他"连这零头都挣不出"的同款。
"若无事,沈某便告辞了。"他拱手作别,雨滴落在笔杆的竹叶纹上,泛起微光。身后传来绸缎摩擦的窸窣声,却再没能让他驻足。曾经求而不得的悸动,早已在墨劫中化作了笔下流转的力量,比任何柔情蜜意都更加真实可握。
苏玉瑶的转变如三月夭桃般迅猛炽烈。第二日清晨,沈砚卿推开窗便见她立在花树下,薄纱襦裙被晨风掀起,露出半截莹白的手腕,鬓边斜插的墨玉簪子,竟是照着他笔杆上的竹叶纹路所制。"昨夜编了新曲儿,"她眼波流转,将食盒轻轻搁在石桌上,"不知沈公子可愿赏脸听听?"
此后她日日造访,或执团扇倚在书摊旁,任鬓发被墨香染得微醺;或在他抄写经文时,巧笑倩兮地递上润喉的蜜水,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某次恰逢暴雨,她浑身湿透地扑进他怀里,哽咽着说:"方才见街头有人卖《雷心真诀》赝品,突然就...就怕公子被人欺瞒。"温热的泪水渗进他的衣襟,可沈砚卿望着她精心描绘的泪痕,只觉那妆容艳丽得如同戏台上的油彩。
更张扬的是中秋夜宴,苏玉瑶身着金线绣着经文暗纹的广袖襦裙,在众人怂恿下为他舞了一曲。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旋转的裙裾上,她突然跌进他怀中,酥香萦绕耳畔:"当年是玉瑶有眼无珠...如今才懂,公子笔下藏的不是墨,是能改天换地的星辰。"
沈砚卿任由她攀着自己的衣袖,指尖抚过竹笔上微微发烫的纹路。砚台里的墨汁突然化作游龙,在半空勾勒出她当年嫌恶的嘴脸。他勾起唇角,俯身时带起的墨香裹住她 startled的面容:"苏姑娘可知,这墨既能救人,亦能..."话音未落,墨龙骤然消散,只留下她苍白的脸色与他眼底转瞬即逝的冷芒。
秋夜的桂香混着酒香漫进书斋时,苏玉瑶倚着雕花门框轻笑。她特意褪去繁复钗环,只簪一支素银步摇,腕间的翡翠镯子也换成了与他竹笔同色的青玉,"沈郎总躲着我,莫不是恼我?"她莲步轻移,广袖扫落案头镇纸,弯腰去捡时,露出一截如雪的后颈。
沈砚卿看着她刻意露出的柔媚姿态,突然将狼毫重重拍在砚台。墨汁飞溅间,他扯开衣领,狰狞的旧疤在烛火下泛着淡红:"苏姑娘可还记得这道伤?当年我写满五百首情诗,藏在你常去的海棠树下,却见你与张公子折花簪发。最后那首《长相思》,是沾着你情郎的靴印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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