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血写成的。"
苏玉瑶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原以为只要扮作柔弱模样,凭这倾城之姿定能让他缴械,却不想那些被她抛诸脑后的过往,竟如淬毒的墨刃,直直刺来。"不过是年少荒唐..."她强撑着开口,却被沈砚卿截断。
"荒唐?"他抓起案上泛黄的诗稿,纸张簌簌作响,"你可知这些情诗里藏了多少《墨劫天书》的残章?当年若不是你弃如敝履,恐怕这股力量早已失控。"竹笔突然悬浮而起,笔尖凝聚的墨珠滴落在地,瞬间绽开荆棘藤蔓,缠住她的裙角,"苏姑娘这场美人计,该收了。"
苏玉瑶踉跄着抓住桌沿,荆棘藤蔓刺破绣鞋的刺痛抵不过心口的慌乱。她强挤出泪意,颤声道:"当年是我猪油蒙了心!公子这般丰神俊朗,又身怀绝世之力,玉瑶便是做牛做马..."话音未落,沈砚卿已转身将竹笔收入锦匣,月光掠过他冷硬的下颌线。
"不必说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传来,"有些路走岔了,便回不去了。"当他提起行囊时,紫端砚突然发出清鸣,砚中墨浪翻涌成字:「文道不兴,武祸将起」。沈砚卿望着空中流转的墨字,苦笑摇头:"这世道,竟容不下书生安心写字。没有文字试,只剩拳脚争,当真是本末倒置。"
苏玉瑶望着他单薄却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那些被她丢弃的情诗。此刻想来,那些工整的字迹里,藏的何止是爱慕?或许从一开始,他笔下流淌的墨,就已预示着乱世将至。她伸手想挽留,却见沈砚卿的衣角卷入一阵墨色旋风,眨眼间消失在巷口。
夜风卷起满地诗稿,苏玉瑶弯腰去捡,却发现泛黄的宣纸上,"色即是空"的偈语正泛着幽光,化作锁链缠住她的手腕。远处传来金铁相击之声,夹杂着粗粝的嘶吼——没有文道约束的武力,终究如脱缰野马,撕开了这座城池虚假的繁荣。
沈砚卿在城西买下那座颓圮的老宅时,坊间皆传他疯了。在这个拳头能攥碎铜钱、刀剑比笔墨管用的世道,竟有人用千金购置旧院,挂上"墨痕书堂"的匾额。檐角铜铃随风轻晃,恍惚间与神雷殿的余韵遥相呼应。
第一批学生是五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为首的少年阿野总揣着块缺角的陶砚,他说父亲临终前攥着半张残破的《三字经》,咽气时指节都嵌进了纸页。沈砚卿教他们研墨时,竹笔突然在砚中划出涟漪,墨汁自动凝成蝌蚪状,吓得孩子们往后跌坐,却见他笑着说:"文字本就该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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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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