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颌。青鸾在她身侧研磨颜料,实则记录着码头停泊的船只数量。
"小姐,那艘红桅船吃水异常。"青鸾低语,手中画笔在调色盘上轻点,"按常理,暹罗来的香料船不该如此沉重。"
沈知白微微颔首,笔下勾勒的浪花中暗藏玄机——每一道波纹都对应一艘走私船的编号。她特意在画红桅船时用了含铁粉的颜料,待画作完成,只需用磁石一扫,便能显现隐藏的标记。
回府路上,一队官兵押送着几辆蒙着黑布的囚车经过。沈知白瞥见囚车缝隙中露出的丝绸一角——正是上月江南织造局失窃的御用云锦。
"青鸾,记下押送官兵的腰牌编号。"她轻声道,同时将这一细节融入画中囚车的背景里。这些看似随意的点缀,实则是她构建权力地图的关键坐标。
当夜,沈知白在画室烛火下仔细检视《海天胜景图》。她用磁石轻扫画面,红桅船周围立刻浮现出细密的数字——这是她根据青鸾记录推算出的走私货物重量。
"小姐,赵府送来请帖。"青鸾捧着烫金帖子进来,"说是盐运使钱大人看了您的画作,想请您为他的新宅绘制《牡丹富贵图》。"
沈知白指尖一顿。盐运使——掌控着帝国经济命脉的关键职位。她展开请帖,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咸腥气,那是海盐与权力交织的味道。
"回帖,说我明日便去拜访。"她将磁石藏入袖中,目光落在画室角落的一幅未完成作品上。那是先帝临终前秘密交给她的《江山社稷图》,空白处等着她填充真正的权力脉络。
次日清晨,沈知白换上一袭湖蓝襦裙,发间只簪一支银钗——朴素得不像个宫廷画师,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女账房。这是她的伪装,越是低调,越能看见那些权贵松懈时暴露的破绽。
钱运使的宅邸比赵府更为奢华。汉白玉照壁上雕着出海蛟龙,每一片龙鳞都用金粉勾勒。沈知白在心底冷笑——区区盐运使,年俸不过二百两,如何负担得起这等豪奢?
"沈画师,久仰大名。"钱运使挺着便便大腹迎出来,腰间蹀躞带上挂满金玉,"听闻您画牡丹堪称一绝,老夫特意从洛阳移来十八株'姚黄',供画师写生。"
沈知白行礼时注意到钱运使右手小指戴着枚翡翠扳指——那是扬州盐商帮的标记。她心中一凛,看来传闻不假,盐运使果然与盐枭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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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厚爱,下官定当尽心。"她随钱运使步入花园,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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