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他才回过神来，自己是被逗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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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看出来了，是吧？”源的声音低了下去，可更多的却是松了一口气，看到沈琅还能这样笑比什么都更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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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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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晨光恰好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他眉眼轮廓，透着无声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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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源重新站直了身体，刻意压抑的气势舒展开来，黑眸转为纯粹的金色，倒映着沈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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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还在想，为何没见你一同回来，”沈琅见他不再装模作样，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原来是忙着装凡人爬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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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闻言，眼中的金光微微晃动了一下。面对沈琅的目光，那充斥着神性威严的气场竟有几分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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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愿让你为难。”他斟酌着措辞，喉结微微滚动，轻声道，“我知道，你厌恶……‘祂’。所以，我想着，若是以原拾的身份出现，你或许会觉得更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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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祂”这个字眼，沈琅唇角的笑意缓缓收敛。他的表情并无太大变化，可眼底却沉淀着什么冷冽而幽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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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从源的脸上移开，投向远处被晨曦染成金红色的天际，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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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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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正要开口，眸中情绪尚未来得及成形，就被源打断。他的声音坚定却又温和，将沈琅的未尽之言都截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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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顾虑，”源的声音悠远，沾染了些许人间的烟火气，不再是纯粹的神性高悬，“你所厌恶的，从来不是我，而是‘祂’所代表的规则与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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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金色的眸子映着沈琅，映着那片初升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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