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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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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畜生……我去宰了他!”他说着转身就要往下冲,这幅要去找厉渊算账的架势倒像是满腔怒火,无半分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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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琅站在原地,黑眸中那抹掩藏的笑意悄然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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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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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的声音不高,却成功让“原拾”即将迈出的脚步生生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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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回过头,眼中的金芒还未完全褪去,脸上却又强行挤出一副焦急又无措的表情,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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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抬眼,原本平静无波的眼底染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脆弱与黯然。他的声音比平日里低了几分,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委屈,像是在极力隐藏惊恐与屈辱,硬撑着不肯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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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凭你的修为,怎会是那魔头的对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又何苦去白白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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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拾”梗着脖子,费力地辩解:“你相信我,那厉渊绝不是我的对手!我现在只是、只是灵气还没完全恢复,若真动起手来,未必会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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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急切又笨拙,绞尽脑汁也只能挤出这么个干巴巴的理由,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底气不足,生怕沈琅真误会了他是个无能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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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抬,撞上沈琅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一震。那一瞬,他恨不得不再掩饰,立刻就将厉渊从法则层面上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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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微微歪着头,静静地看着他这副手忙脚乱的模样,眼底那层阴郁逐渐被一抹亮色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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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没忍住,唇角一勾,低低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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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拾”一愣,话语戛然而止,眼睛直直盯着沈琅的脸。见他眼底那抹明晃晃的笑意逐渐扩大,连嘴角的弧度都柔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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