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烦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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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王上，向您问安。才说这样大的瑞雪，是个好兆头，竟得见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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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燕珩垂眸，锐利目光刮过他的脸，“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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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帝王撑伞的仆子躬身下去，浮雪落了一层在伞面上，如淋湿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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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慌忙稽首，不敢再去瞧他的脸，“是，王上，我……我是说，瑞雪兆丰年，往后必定风调雨顺，四海民安，是顶顶好的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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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冷睨，“寡人治下，风调雨顺，竟缺这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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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轻寒风浇了冷气，赵信脊背发寒，慌忙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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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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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利落脆生的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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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叩首，“是赵信失言，请王上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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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意味深长，“倒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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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被猜透了一般，赵信吓得大气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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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间，他又怕自个儿疑心太重。毕竟，昨夜他才得了父王的信儿，又都是自己自赵国带来的、自小伺候且极信得过的仆子，那等消息，无论如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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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那冷声发问，“你且说说……这燕国风调雨顺，赵国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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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赵信战战兢兢答道，“有王上照拂，赵国亦是风调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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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靴轻挪了两步，踩在他的手背上，居高临下的声音带着凛冽的笑意，“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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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吃痛，强忍着齿间溢出来的恐惧，声音颤抖，自肺腑间隙挤出来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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