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里升得笔直,“融过的雪,插过的秧,都该等着秋。”
巡抚的告示贴在镇口的柳树上,黄纸被春风吹得哗哗响,却字字清楚:“牧马镇设‘农牧司’,汉蒙各选长者理事,春耕共育苗,秋收同分粮,凡弃耕弃牧者皆劝诫,谁也懒不得。”谢明砚站在田埂边,看着人们在灯下算收成,有的往粮袋里装新磨的粉,有的给远方的亲人写平安信,月光透过柳梢落在他们脸上,虽然带着泥,眼里却有了光——那是比任何“通关”碑都实在的,共生共荣的暖。
阿砚坐在油灯下,给靖边堡的阿虎写回信,信纸边角画着牧马镇的春耕图,田里的稻苗排成“共荣”二字。他抬头对谢明砚笑,笔尖的墨滴在纸上,像颗小小的星:“先生,史书会记下这个春天,记下这田野里长出来的亲,也记下这世道终究会让所有土地都结出甜果。”
风掠过牧马镇的草甸,带着稻苗的清香和马奶的醇厚,真正的牧,从不在草场里,在共耕的田垄上,在同收的仓廪里。只要人心向着共,再远的南北,也挡不住种子往一处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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