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色里微微晃,像在跟她点头。“种好了。”她看着兵卒们在堡外燃起篝火,新打的兵器在火边擦得发亮,映着人们的笑脸,“旧的劫数,旧的伤痛,都该埋进土里。”
巡抚的新告示贴在堡门的墙上,红纸被春风吹得哗哗响,却字字清楚:“靖边堡增设屯田,凡来此定居者皆分田百亩,孩童免费入学,兵民共守,边地永靖,谁也扰不了。”谢明砚站在堡门口,看着人们在篝火边载歌载舞,有的在教新迁来的流民唱山歌,有的在给孩童讲长城的故事,月光透过云层落在他们脸上,虽然带着疤,眼里却有了光——那是比任何“靖边旗”都实在的,人间安稳的暖。
阿砚坐在学堂的油灯下,给新课本写批注,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清晰的字迹。他抬头对谢明砚笑,鬓角的墨渍还没擦,却像颗刚洗过的星:“先生,史书会记下这个春天,记下这些从苦难里钻出来的绿,也记下这世道终究会往暖里走。”
风掠过靖边堡的田野,带着新麦的清香和桃花的甜,真正的边,从不在城墙的砖缝里,在守边人的脚下,在百姓的心里。只要心里有春,再冷的寒冬,也挡不住种子破土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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