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丛是一个模样,“赵校尉眉骨的疤淡了!像被春风吹得软了,跟黑风寨寨主的痣位置虽不同,眼里的劲却像——都是护着自己人的狠!”她声音轻快得像黄莺,“刚才他教新兵射箭时,袖口露出新添的伤,是帮民夫盖房时被钉子划的,血痂上还沾着点木屑——阿虎说,这才是兵卒该有的疤。”
(二)堡内新生
辰时的阳光透过云层,在堡里的空地上洒下金斑,像铺了层碎银。谢明砚三人顺着石板路往“新学堂”走,路边的排水沟里,融雪汇成细流“哗哗”响,林羽的铁链搭在肩上,偶尔碰着石板,“当啷”一声轻响,惊得墙根的鸡“咯咯”叫,扑腾的翅膀带起阵尘土香。
新学堂的窗台上,摆着些旧书卷,封皮补了又补,露出半行字——是阿砚批注的《论语》新篇,写着“民为贵,社稷次之”。莲禾指着讲台下的木桌,桌面的刻痕里,嵌着点红漆,是春桃绣线的颜色——被孩童的手摸得发亮。
“他们说‘新学堂’的地窖里藏着‘宝贝’,我刚才听教书先生跟赵校尉说‘都是百姓捐的书,往后娃娃们就能识文断字了’。”莲禾掀开讲台下的石板,边缘的新泥还没干,缝里卡着根布条,是阿侬筒裙上的木棉线——被洗得发白。
林羽深吸口气,搬开石板,一股墨香混着泥土气涌上来,像晒透的书卷泡在春雨里,呛得莲禾打了个喷嚏,眼泪混着笑滚下来。谢明砚举着油灯往里照,地窖里的木架上,整整齐齐摆着书:有圣人庙抢救的典籍、圣女祠幸存的绣谱、烽燧堡记录的军情……最底层的木箱上,刻着行新字:“劫后余烬,皆为薪火,传于后人”。
学堂里的读书声忽高忽低,像群刚出窝的雏鸟。新砌的土灶边,妇人在蒸新麦饼,麦香混着柴火的烟,飘得满堡都是;墙角的兵器架上,新打的弓箭闪着光,弓弦上还缠着红绳,是春桃寄来的平安结;靠门的木桌上,摆着个沙盘,几个兵卒正用树枝画着新的烽燧图,笔画虽糙,却比任何布防图都实在。阿虎坐在门槛上擦拭新弓,见谢明砚进来,突然直起身,胳膊上的新伤还没好,眼里却亮得像星:“先生,这弓能射穿三层甲,往后鞑靼再来,咱不用躲着了!”他猛地指向窗外,那里的菜园里,赵校尉正教孩童种桃树,树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往上长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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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堡外春声
暖阳里,谢明砚的手抚过新学堂的土墙,掌心贴着的泥粒带着潮气,像摸着无数双踏实的手。阿砚从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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