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歇着。”萧遥低声道,目光快速扫过整个院子。他走到正屋前,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那扇同样歪斜的木门。
“嘎吱——哐当!”
门轴应声断裂,整扇门板直挺挺地向内砸倒在地,激起漫天呛人的灰尘。屋内景象更是凄凉:屋顶漏光处处,地面坑洼不平,墙角挂着厚厚的蛛网,几张缺胳膊少腿的破桌椅东倒西歪,土炕塌了一半。寒风毫无阻碍地从破窗、破顶灌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
这地方,比想象的更糟。
萧遥却没什么失望的表情,反而像是终于找到了事情做。他挽起青布长衫的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对凌清雪道:“你看着红缨,别让她身上的‘火’把草棚点了。我去弄点能用的东西来。”
凌清雪靠着冰冷的石磨盘坐下,微微颔首,闭目调息。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节省每一分力气。
萧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笼罩的村中小路上。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回来了。肩上扛着一大捆长短不齐、还算干燥的粗树枝和藤蔓,臂弯里还夹着一把锈迹斑斑但勉强能用的柴刀,几块厚实的、边缘磨得还算光滑的木板,甚至还有一大捆干枯的茅草。也不知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这陌生的小村里“借”到或“找”到这些东西的。
接下来的时间,萧遥化身成了最勤快的工匠。他没有动用一丝超越凡俗的力量,完全凭借双手和那把破柴刀。
他先将那些粗树枝和藤蔓仔细修整,用石头砸进地里,在院门和正屋门口的位置搭起简易的框架。然后拿起木板,比划着尺寸,挥动柴刀削砍。动作不快,却异常精准高效,每一次落刀都恰到好处,仿佛那木板在他眼中有着清晰的脉络和应力点。木屑纷飞,一块块形状契合的木板被他迅速加工出来,严丝合缝地嵌入门框的框架里。腐朽断裂的门轴被他用坚韧的藤蔓反复缠绕捆扎加固。
他又爬上那塌陷的屋顶。夕阳的余晖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边。他小心翼翼地避开脆弱的椽子,将带来的干枯茅草一层层、一束束仔细地铺盖在塌陷处,用削好的木签钉牢,再压上石块。动作沉稳而熟练,像是个做了几十年屋顶的老把式。
当最后一抹夕阳沉入西山,青石村彻底被暮色和星斗笼罩时,小院的景象已大为改观。
歪斜的院门被替换成了一扇厚实平整的木门,虽然简陋,但开关顺畅,稳稳当当地合拢,将外面的世界暂时隔绝。正屋那扇破门也换成了新的,堵住了最大的风口。屋顶主要的漏光处被厚厚的茅草覆盖住,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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