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俊逸的指尖在丙字匣的铜锁上敲了三下,暗卫送来的密报还攥在掌心。
月光透过文书库的雕花窗棂斜切进来,在他腰间的龙鳞玉佩上投下细碎光斑——这是他特意留在外袍的记号,为的就是让刘师爷的眼线能瞧个清楚。
"王捕头,"他转身时广袖带起一阵风,吹得案上伪造的密档副本哗啦作响,"子时三刻开匣,记得让衙役们把灯笼往东边多挂两盏。"
王捕头粗粝的手掌按在刀柄上,喉结动了动:"九爷是要......"
"引蛇出洞。"牛俊逸将半片玉佩重新塞进衣襟,指尖隔着布料摩挲龙纹,"他们盯着文书库三天了,总得给点甜头尝尝。"他望向窗外渐浓的夜色,嘴角扯出一抹淡笑,"就像钓鱼,饵不够香,鱼怎么肯咬钩?"
子时二刻,文书库后墙传来瓦砾轻响。
牛俊逸隐在梁上,看着那道黑影顺着排水管道溜进院子,腰间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捏紧袖中的信号弹,耳尖微动——东南方三个更夫的梆子声突然断了一拍,是暗卫在示警。
"拿下!"王捕头的大喝震得窗纸簌簌响。
黑影惊觉有变,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却被早埋伏在两侧的衙役用盾牌接住。
待众人围拢时,那刺客已咬碎口中毒囊,只剩喉间汩汩冒血的动静。
"又是死士。"王捕头踹了脚地上的尸体,粗重的喘息混着夜风灌进牛俊逸耳中,"连姓名都不肯留。"
牛俊逸蹲下身,用银簪挑开刺客衣襟。
心口处一朵墨色曼陀罗刺青在月光下泛着青灰,他瞳孔微缩——这是十年前血衣门的标记,早该在灭门案里绝了种的。
"对方太谨慎了。"他站起身时袍角扫过尸体,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连外围的小卒都用死士,背后的人......"
话音未落,怀中的传讯鸽突然扑棱着撞向窗棂。
牛俊逸拆开腿上的竹筒,泛黄的纸笺上"祠堂"二字刺得他眉心一跳。
城东废弃祠堂的破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
麴云凰的靴底碾过满地碎砖,鼻尖萦绕着霉味与铁锈混合的腥气——这是有人刚流过血的味道。
她反手扣住腰间的七弦琴,指节在琴弦上轻轻一挑,清越的琴音如游丝般漫开,瞬间穿透了祠堂内的死寂。
"出来。"她的声音裹着内力,撞得梁上积灰簌簌落下,"躲在房梁上很累吧?"
话音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