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三支袖箭破空而来!
最前面那支擦着她鬓角飞过,带落几缕青丝;第二支钉在她脚边的砖缝里,尾羽还在颤;第三支直取心口——她旋身避开,腰间银铃乱响,琴匣"咔"地弹开,七根冰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灵犀幻音诀。"她低吟一声,指尖如蝶,在琴弦上划出一道急雨。
琴音骤然变调,像是千军万马踏破城门,又似慈母泣血唤儿归。
房梁上的三个黑影踉跄着栽下来,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其中一人腰间的信袋掉出来,黄绢封面上"尚书府"三个字刺得她眼睛发疼。
"尚书之子已到手。"她捏着密信的手在抖,字迹是刘师爷的,但末尾那个朱砂印——她认得出,是当年抄家时,父亲佩刀上的云纹刻痕。
祠堂外传来马蹄声。
麴云凰将密信塞进衣襟,反手抽出琴中藏的软剑。
待看清来者是牛俊逸的暗卫时,她才松了口气,却见暗卫额头渗着冷汗:"九爷让您速回旧宅,刘师爷的人......"
"我知道。"她打断暗卫的话,软剑"唰"地收回琴匣,"他们抓了尚书之子当饵,想钓牛俊逸。"
旧宅书房的烛火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
牛俊逸捏着密信的手青筋凸起,案头的茶盏早凉透了,茶渍在信纸上晕开一片暗黄。"他们知道我们要救尚书之子,知道我们会查当年的密档,"他突然抬眼,眸中似有星火燎原,"更知道......"
"我们的弱点是重情义。"麴云凰将琴匣搁在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琴身的云纹——那是父亲亲手刻的。
她望着牛俊逸眼底的暗潮,突然笑了,只是这笑比刀锋还冷,"那就让他们看看,猎人被当成猎物时,会有多狠。"
"小姐!"陈管家撞开书房门的动静惊得烛火一跳,他佝偻的背绷得笔直,苍灰的鬓角沾着草屑,"西侧偏院起火了!
老奴去提水时,看见墙角有个陶瓶,烧起来的味道......像极了当年......当年抄家时那些贼子用的火油!"
麴云凰霍然起身,琴匣"砰"地撞在桌沿。
她冲向窗口,果然见西边天际腾起半片红光,火舌舔着屋檐,将旧宅的飞檐染成了血色。
风里飘来刺鼻的焦糊味,混着一丝甜腻的药香——这不是普通柴草烧的,是掺了赤焰粉的特制火油,烧起来连水都扑不灭。
"走!"她抓起案上的铜盆扔给牛俊逸,又对陈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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