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想了想,道:
“老先生该是第一次来崇安县吧?”
“既来崇安,此地比起商队去的其他地方,如何?”
老者不假思索:
“是第一次来,但此处的物价赋税算是不错,你们家更没有道理攒不出钱。”
县令下令来回涨了三次的赋税,连进出城门口都要收银钱,竟然还算是‘不错’?
此言一落入耳,余幼嘉脸上神色变化,没了言语。
老者自是看到了余幼嘉的神色,沉吟一息发现了自己的错处,却又有些不好意思认错:
“老夫说的是,在咱们商队去的地方里,崇安县勉强还能算是‘不错’。”
“老夫虽年纪大,可也跟随咱们的商队大大小小走过近百城,也就只有淮南,平阳,庐陵,浔阳,广济等地的州府治下清明,赋税律法一律正常,至于其他.......”
老者素来爆裂的脾气令他不欲多说,只又哼了一声,旋即方才道:
“老夫大概猜到你要说什么,无非是县令大贪,底下人小贪,害你们没了银钱。”
“只是崇安的情况确实不算严重,再者,形势若实在不好,你大可将我刚刚的话告知你爹娘,让他们从上面几个地方寻个好地方去安身,绝对比你在此处赚得多。”
余幼嘉一一将那几个地名记在心中,又想起一事,方问道:
“若是不冒昧的话,能否多问一句.......你们是淮南来的商队?淮南的情况好,又是好在何处?”
这明显是有所松动。
老者也不隐瞒,甚至害颇有几分骄傲:
“对,实打实的淮南人,淮南商队。咱们州府的赋税只有六厘,也就是不到一成的税,上下清明,出来的商队都有州府衙门作靠山,若在何处受了欺负,只要能回到淮南状告,都能讨得一个公道......”
余幼嘉一直安静的听着,神色平淡,直到老者又提起一件事,她才微微睁大了眼睛。
老者正巧说道:
“哦对,我还想起来一事,淮南内有个县叫临水,那县令似乎也是从崇安调任过去的......好像是你们崇安县马县令走马上任之前的那任县令。”
“听说,那县令在你们任上时不肯送礼,得罪了人,咱们州府里有贵人保下了他,还给了他个官职......”
说句实话,远在隔壁的州府有几成税,何等上下清明,又有何人做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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