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初至,天未破晓。
屋内仍静,魏音睡得不深,气息薄如纸上残墨。墨天未惊动她,只斜坐於榻前,静听风声。
过往两日,这时辰总有一GU淡淡柴烟气由东巷飘来,混着微凉露气与山中Sh泥味。他曾细听过——是柴燃初起时乾枝断裂的响,是水煮将沸时锅底的泡声,是那人拎水而归时,草鞋踩过石缝不规则的节奏。
乐石曾言:「我每日五更取水煮粥,这习惯一歇,胃便闹。」
今晨,却异常寂静。
窗外雾气低压,风声绕墙未入,四野凝着一层未开的白。墙角老狗伏卧未动,耳不抖,眼不擡,似早知不会有声来,也不必有声去。
墨天起身,披衣,拄杖出门。杖尖落於石阶,声极轻,似怕惊醒雾中尚睡之物。
寒气润重,风从山隙而下,雾从砖瓦缝中盘旋而起。村道上积水未乾,屋角老瓦垂着水珠,滴落声微小,却格外清晰。
东巷如昨,但过於静寂。
他沿着昨日傍晚的足迹,绕过墙角与老树,至乐石所居小屋前。门未阖Si,木框一角有新裂,像是被风顶开,又像是有人匆忙离去时未带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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