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无事,酒未尽,人亦未语尽。
风绕灯芯,三人同坐,各有心事未言。
午後微曛,日光穿雾。村中远山之後隐隐传来几声鸦鸣,像是落在极远极冷的枝头。
乐石的屋门虚掩着,柴火香混着山粟气息自门缝流出,还未叩门,便听得他在屋内高声招呼:「白衣兄,姑娘,里头热着呢!」
墨天与魏音踏入小院,院中扫得乾净,墙角木架上晒着几截鱼乾与腌瓜。小桌设於屋前,未铺布,只摆三盏粗陶、两碟菜蔬、一锅粟粥正煨着。
魏音坐於风下,神sE虽虚,气sE已不似前日那般倦白。乐石见她面带寒意,便笑着从屋内拎出一方粗布,替她裹肩,动作恰当,无分毫轻佻。
「这布是我晒柴时挡风的,不贵重,倒暖些。」
魏音微微颔首,道了声「多谢」,声音极轻。
三人坐定。乐石给两人各盛一碗热粥,自己则拎起酒壶,给墨天续上。
「这粥里加了红薯与雪豆,是我家乡冬时的做法。说来奇怪,这村头虽冷,却总觉不b北地寒得透。」
墨天闻言,顺着问道:「北地之寒,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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