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岁吧,我把一个小男孩揍了,老师让你去幼儿园带回。你也没骂我,领我去电影院看电影去了。这事儿我记得可清楚了,僵尸片,吓得我够呛。你还说我没出息,打人不害怕,看电影却怕上了。”
“你说巧不巧,今儿我见的导演,就是拍这片的,香港人,岁数比你都大,没肚子,花白的头发还扎着辫儿,看着特有派头,我见他老感动了。”
我突然有点惆怅,“我也不知道,本来挺有谱儿的,但现在看,有点悬,看导演喝得怎么样吧。”我又问爸,“爸,你说男的喝多了,跟他说过的话,都能记得吗?”
我把碗推到爸面前,让爸再给我盛一碗,爸说我喝了酒还吃这么多饭,不好消化。
爸开始收拾碗筷,絮叨着让我把给他买的商业意外险停了,说这么多年也没事,有这钱还不如存银行呢。
“穷鬼装阔,还有钱给你爸交保险,你怎么不想着给我换个好点的骨灰盒呢!”
姥姥也是战斗力十足,说:“他应该的!谁让他没能耐,你也出门打听打听,谁家结婚没房子,还得让女方家里准备的?”
姥姥在梦里又开始颠三倒四的,又开始帮我爸说话,“哎,大福子,你爸是心疼你没钱了。”
有一年那才叫惨,我在广告公司当文案,到年底钱包里一百块都凑不齐。好在年底做了一单医药客户,人家送了三千块的礼品劵,我去他们店里提了好多的保健品,凑数给爸妈当了过年礼物。现在这日子,多好啊,也不知道爸担心什么,也不至于惨到姥姥托梦吧。
姥姥摸摸我的眉,又摸摸我的脸,她手上有茧子,感觉硬硬的。姥姥又突然给我玩温情那套,说:“大福子啊,还是咱家底儿薄,要不然你也不能被
“今儿被人劈头盖脸地泼了一身酒……”
今儿见导演,我跟老牛盛装出席,把自己捯饬成两个舞女模样,又特意让郝泽宇穿得寡淡一点,故意不化妆。对比之下更显得他剑眉星目,就差我拉着他跟香港导演自卖自夸,“就这长相,演恐怖片,鬼都不好意思杀他!”
局面相谈甚欢到两伙人都要义结金兰了,老牛东北人的劣根性就体现出来了,瞎大方,吵吵请客要请大家吃饭,在一个特贵的饭店订了个包间。
老牛骂我目光短浅,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他信誓旦旦地大谈自己的计划,先通过这片打入北上发展的香港导演圈,然后接拍各种合拍片,拿金像奖,然后咱们涨片酬,如此这般计划到建国一百周年。
香港导演打开茅台,闻着酒,说味道不对。
老牛嫌我办事不利,说六百多的能是茅台嘛。可我也想买八十年代产的茅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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