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合奏

萧延康脚下一动，不疾不徐地沿着右侧长廊踱步向前，赵灵素只好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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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得不近不远，赵灵素一边走、一边把去找他的原由又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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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佳人在侧，鼻尖便似有暗香袭人。萧延康问：“哪有让别人替自己赔不是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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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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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听不出他是否在与自己玩笑，抬眼偷瞄，见他眼神柔软、嘴角含笑，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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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已缓行至后院的长廊尽头，萧延康负手而立，赵灵素站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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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女子此厢当面给将军赔个不是。”她躬身道：“还望将军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灵素此前冲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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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可我只是个二品的将军，没有那一品的肚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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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垂着头，看不见萧延康脸上愉悦舒展的表情，却听得出他语气中的隐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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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放松下来，问道：“那不知将军想要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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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从头到脚扫视她一番，见其香肌玉体、弱骨纤形，谈笑间气若幽兰，站在灯下如同那月里嫦娥一般袅袅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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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稍黯，喉结涌动几下，抬手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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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引着灵素下了长廊，踏上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朝几步外的凉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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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角凉亭的每个角檐下，都挂着一盏如意宫灯，照亮一片如丝细雨。伏羲琴静静摆在石桌上，蚕丝琴弦上偶尔划过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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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懵懵懂懂被他引至桌边石凳处坐下，就听他说：“上次见面时，你好像在弹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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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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