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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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被一路抱进正殿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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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把她放在地上时，她从头到脚都被油衣笼罩着，只余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一双盈盈秋水眸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萧延康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一旁安静如鸡的两个丫鬟说：“伺候你们主子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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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赵灵素柔声道：“我在外面等你……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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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乖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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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出门后，小满才长舒一口气：“这位将军可真是吓……气势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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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萧延康在外等候，赵灵素三人不敢耽搁，只匆匆擦洗一番、将头发拧个半干，就换上一条香妃色如意云纹大袖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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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半暗，雨还未停。长廊上每隔几步便悬挂着琉璃花灯。周婶和萧戟正手持火引，一盏盏地将灯芯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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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静静站在正殿门口一处花灯下。他身高八尺、魁梧挺拔，将此处灯光遮去大半，半边硬挺五官隐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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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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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回头，刚刚那半妖半仙、噬人心魄的少女已经换了副居家打扮，沾着湿气的秀发堪堪挽了个半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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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似漫不经心道：“我听萧铳说，你去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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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沉醇厚，于夜色中掺了些沙哑，极有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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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一怔：萧大哥难道只告诉他自己去找过他，却没说自己为什么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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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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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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