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公湖的西风中沉默了一夜,我决定启程向南,前往一个几乎未在现代旅游图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地方——藏家第一村。
这“第一”并非官定头衔,而是边民们口口相传的说法:这里是许多外来者真正踏入藏地文化的起点,是雪山与草原之间最早升起酥油灯的村落,是万千汉藏故事交汇、最原生态的源头。
出发前,我望着那一汪如镜的湖泊,内心反复回响着《地球交响曲》的主旋律,仿佛命运的拍子已在催促我继续前行。
章名:《藏家第一村,雪域之门》
车子沿着曲折的山道缓缓爬升,海拔从四千米一路攀升,空气越来越稀薄。行至山腰,一位藏族老者骑着牦牛从对面缓缓而来。他穿着厚实的羊皮袍,手中拎着一串叮当作响的铜铃。他看了我一眼,露出笑容,然后朝我比划了一个“吉祥”的手势。
我放慢车速,向他鞠躬回礼。
此处天寒地广,却因人心温热而不冷。
再往前走,一道低矮的石墙出现在视野尽头,墙上飘着经幡,五色斑斓,风吹得猎猎作响。那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真正的风马旗,它们不是装饰,而是一种对自然、命运与神灵的对话形式。
藏家第一村,到了。
进入村落,土墙石屋掩映在群山脚下,一条清澈小溪穿村而过,映出雪峰的影子。孩子们光着脚丫在溪边追逐,狗儿慵懒地趴在木梯下,屋顶的炊烟一缕一缕升起。
我被一户热情的藏族人家邀请入内——一位年近七十的阿妈招呼我围坐火塘旁。
“你是远方来的写书人?”她的普通话带着藏音,却温柔而坚定。
“是的,”我回答,“我在写一首关于地球的交响乐,每到一个地方,就记录一章。”
她笑了,递上一碗热腾腾的酥油茶,说:“那你应该把这里写得比别人都响亮,因为我们是离天空最近的一家人。”
火塘边,老阿妈慢慢说起村子的故事:过去,这里只有六户人家,是赶着羊群躲避风雪的牧人后裔,他们靠天吃饭,也敬天而活。
她指着墙上的唐卡:“这幅画,是我祖母亲手绘的,代表风与山神的契约。”
我低头看着那幅略显褪色的唐卡,心中肃然。这不是艺术品,这是千年信仰的缩影。
火塘边的木柴劈啪作响,我忽然问:“你们为什么一直守在这里,从不往外走?”
阿妈的眼睛望向窗外那座永恒的雪山:“因为这是祖先的地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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