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了千年时光的阻隔,金册刻字与宣纸墨迹,竟以一种近乎神迹的方式,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了一起!那不是模仿,那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书写本能!是任何作伪都无法企及的、属于同一个“人”的生命印记!
“嗡——”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巨大的声浪爆发开来!惊呼、议论、难以置信的感叹如同沸水般翻滚。闪光灯再次疯狂闪烁,几乎要将台上的人吞噬。
苏明远却只是平静地抬了抬手。那无形的气度再次让喧哗渐渐平息。他深邃的目光扫过台下,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淡然:“签名笔迹,不过皮相之证。庆朝取士,重策论,重实务,重经世济民之道。今日,在下斗胆,于此‘现代殿试’之上,再献一策。” 他的话语,如同投入沸水的冰块,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
他微微侧身。两名助手迅速上前,动作利落地撤走笔墨纸砚。同时,另一名助手捧上一套折叠整齐的衣物。苏明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坦然解开了西装的扣子,褪下,露出里面熨帖的白色衬衫。他拿起助手展开的衣物——那是一件改良过的庆朝制式深青色圆领澜衫,面料挺括,颜色沉静如墨玉,只在领缘和袖口处,以银线绣着简约的卷草云纹。他动作从容地穿上澜衫,系好同色的腰带,宽袍大袖,瞬间取代了现代西装的硬朗线条。当他转过身,重新面对众人时,整个人的气质已悄然蜕变。那份属于现代学者的沉静温润仍在,却又奇异地糅合进一种沉淀了千年的士子风骨,挺拔如竹,渊渟岳峙,带着一种穿越时光而来的、令人心折的厚重感。
助手又将一卷处理过的、略带青黄色的新竹简和一把小巧的刻刀奉上。苏明远盘膝,就在演示台中央铺着的席垫上坐下。他拿起刻刀,指腹感受着竹简微凉粗糙的肌理。台下鸦雀无声,只有无数镜头对准了他手中的刻刀和竹简。
他垂下眼帘,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回到了那个决定命运的金銮殿上。刻刀落下,刀锋划过坚韧的竹简表面,发出细微而清晰的“沙沙”声。那不是书写,是雕刻,是更古老、更庄重的方式。每一个字,都伴随着竹屑的飞溅,带着金石般的力度。
他刻下的,并非庆朝经义,亦非歌功颂德。刀锋游走间,一个个遒劲有力的古体字(庆朝通行文字)跃然竹简之上:
“古之殿试,考治国安邦之策。今之‘殿试’,何以论?窃以为,考古今之通变,考文明之续绝。庆朝之智,非僵死之骸,乃可活水之源。匠人营国,其心法在‘敬物’‘专精’‘传承’,此心法,可医今世浮躁功利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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