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远。今日于此,不为哗众取宠,只为印证一个事实——我,确系自庆朝而来。” 话音落下,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无数相机快门的疯狂连响,如同密集的冰雹砸在寂静的湖面。
他不再多言,侧身示意。一位穿着白手套、神情肃穆的研究员,捧着一个特制的恒温恒湿透明保护箱,从后台稳步走出。箱内,静静躺着一份物品。当保护箱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演示台上方的特制支架上,强光灯精准地打下去时,整个大厅骤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那是一片金册。不是寻常的金箔,而是厚重的、经过特殊捶揲工艺锻造的赤金板,边缘处已有些许氧化的暗色,却丝毫无损其厚重磅礴的威仪。册页上,以最顶级的錾刻工艺,深深凿刻着庄重典雅的馆阁体文字。岁月的尘埃附着在细密的刻痕里,却让那字迹更显沧桑遒劲。金册正中,最核心的位置,三个大字在强光下折射出令人心悸的、穿越时空的光芒——
“苏明远”!
“此乃庆朝光启二十七年,地宫遗址核心区域最新出土之物,”苏明远的声音平稳响起,如同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旧事,“经碳十四测定及多重技术比对,确系庆朝光启年间宫廷御制状元金册无疑。”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名字上,那三个字,他曾用朱砂在殿试的答卷上庄重写下,也曾被工匠用刻刀,带着无上的荣耀,镌刻于这象征士子巅峰的金册之上。如今,隔着千年尘埃与冰冷的玻璃罩,再次相见。
他伸出手。旁边早有工作人员将一支饱蘸浓墨的狼毫湖笔和一个铺开的上好宣纸册页递上。苏明远接过笔,那熟悉的重量和触感,仿佛接通了前世今生血脉里的某种本能。他微微吸了一口气,悬腕,凝神。没有一丝犹豫,笔锋落下,如刀劈斧凿,又带着行云流水的圆融气度,在洁白的宣纸上,一气呵成地写下三个字——
“苏明远”!
笔走龙蛇,墨色淋漓。那三个字,力透纸背,筋骨铮然,带着一种扑面而来的、沉淀了千年文脉的磅礴气韵!写完,他轻轻搁笔。
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疯狂地在那玻璃罩内的赤金刻痕,与宣纸上那墨迹未干的三个字之间来回逡巡、比对!不需要任何高倍放大镜,不需要任何专家的解读。那笔锋的走势,那结构的韵味,那起承转合间流淌出的独特风骨与神采……如同一个灵魂在两张纸上投下的、分毫不差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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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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