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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留点念想，继续吊着自己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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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漂亮衣服，软卧在军官身边的那一刻，她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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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没有死，她还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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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缺少一个实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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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挣扎犹豫又徘徊。去做实验一定会死，她是那么软弱，想报仇，却不想死。可她的能力微乎其微，想要的超出，代价都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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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下定决心，努力成为了她的实验品，可她们之间的联系仍旧那么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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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注射的剂量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她看出孔唯的急迫，她以此来换取同情分。她不知道孔唯这样精明冷静的人，能不能看出她也如此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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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过量注射的疼痛都在让她醒悟，摁着她的头，埋向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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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往前走，为报仇，或许还能升格一下，为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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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有句话很触动她。来这世界一遭，总要做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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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能改变什么，但至少要做点什么，至少不能这样一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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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地面，她厌恶的地下城，自然将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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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继续向上爬，孔唯轻飘飘泼了她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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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不上地面的原因都是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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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愕然。以为是不知道，原来是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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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目的，她第一次同别人袒露这些秘密。这只是获取信任的手段，但在那同一刻，她却觉得自己也在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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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亦槐死了、舒迟死了、京廷也死了。她的朋友们，大多死在了地面上，活着的也没人能跟她说话。她的过去好像沉没了，成了汪洋大海中孤苦伶仃漂泊的一艘船，恰巧流浪到孔唯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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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她拿出绳子，孔唯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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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终于停泊，有了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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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几乎有一刻——有一刻无比自私的想，如果那天她没有拉起舒迟，如果那天她没有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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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根本不在乎她，她是不是能有一个，大约算的上安稳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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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几乎将她摧毁，那天晚上在床上，她近乎自虐。孔唯看出来她的不对，微微蹙眉，颜寻之控制中汹涌而出的眼泪，捏的骨节泛白，勉强扬了扬嘴角，像是纯粹为了满足于她，“我听说别人这样爽，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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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欲言又止。最后说，“还行吧，有点，你舒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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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任务，人数不够，从后勤军备处也抽了几个人。尹泽领队，颜寻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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