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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业索离开，颜寻之还用机器连接着孔唯的精神力，长度受限，不能到处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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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的精神力存在她图景中，兔子重伤，近乎掠夺似的搜刮她的精神力。颜寻之纵使异化，精神力翻了几番，这三两趟也够折腾，况且孔唯十有八九也不是个正常人，她精神力透支，有些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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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举着一管药剂凑过来，颜寻之看她嘴巴一张一合，半天才处理好，她手里大概是个对精神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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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嗯了声，把胳膊伸出去，“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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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的精神太过强势，半梦半醒沉浮间，她的梦已经变成孔唯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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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塔做学员时，颜寻之最绕着走的就是跟孔唯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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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哨兵分化方向的人在实战上害怕向导听起来有点可笑，事实就是孔唯贴身肉搏的能力绝对远远高于地下城大部分哨兵，果断、有力、干脆利落，每一下都奔毙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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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地上，哪怕曾安带着三四个人围攻，孔唯仍火花四溅的砸烂他们的外骨骼，打破头盔，毫不迟疑扭断了跟在她身边多年的研究员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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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她最后被摁在地上，咔哒，卸去外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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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肩被卡住，曾安砸碎了她的膝盖，身体彻底不能动，终于躺平了，面无表情的望着她，“我对你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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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曾安点头，“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更赏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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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的视线微微下落，其意味不言而喻。曾安哈笑了一声，“可是孔军官，你忘了，你有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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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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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为什么加入你的实验？你以为是你找我找得早，还是你的实验独特？不是。”她说，“因为你是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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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做实验的人都是哨兵，他们必然会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长此以往，话语权已经旁落哨兵。现在联邦里有权势的高层，哨兵占几个、向导又占几个？”曾安深望着她，“我不需要你的赏识，我一直都知道，我很有能力。等到毕业，我有的是选择，但我还是选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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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以为你会偏向向导，毕竟你也是向导，又有野心，为自己争取利益理所应当。可后来我发现……”她笑了，“你甚至比他们做的还绝，你要淘汰我们这批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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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进化了，踩着我们的尸骨。那我们呢，我们就活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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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平静回道，“你是研究员，应该最清楚，这个实验走到最后，不会再有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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