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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扎进眼睛里，剧痛之下，她忽然又醒了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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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个将死未死的异物……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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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肖明染，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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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悦正在毫无求生欲的等死。孔唯全靠外骨骼卡住异物僵持，不敢动，精神体实化，一只兔子软绵绵拱了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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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悦睁开眼看了下她，又闭上，“你随便。反正我是你的狗，你想怎么玩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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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头盔破损，她脸颊、舌头都几乎冻硬了，像在操纵别人的口齿，过了很久，才勉强有含糊的声音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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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颜寻之，在她第一世的记忆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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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站起来指了指自己。孔唯问，“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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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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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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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见到了浦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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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浦岁叉着腰问她，“咱俩匹配度一直是最高的，你为什么要改精神图景跟她链接呀！防御系哨兵，一点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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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十七岁的颜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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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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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倏然睁眼，“……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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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业索一直守在旁边，见她断链清醒，迅速上前，“曾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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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急道，“地上杀孔唯的人是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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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孔唯从来没有电车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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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孙业索脸色骤变，“曾安没理由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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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安是孔唯最早招安的一批，挑头的研究员，做所贡献有目共睹。眼见实验即将成功，她也将水涨船高，前途不可估量，就算对方招安，多么天大的好处才能让她在此时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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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知道跟她争辩毫无作用，只迅速简短总结道，“我在记忆里看到的。曾安以为实验有利向导，没想到正相反，实验成功向导生存空间必然再被挤压，她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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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想起桑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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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难测，人心易变。地下城是人是鬼，果真就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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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业索眉心几乎打成死结，停了半秒，想说什么，张嘴又无声，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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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寻之以为她不信，有些急了，忽的起身抓她，“这是我看到的！如果你不信我，为什么叫我回来跟孔唯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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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孱弱，她起身太快，抓住她时眼前天昏地暗，说完一阵头晕恶心的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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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业索沉道，“我信你。曾安在南三区接受治疗，我找人加强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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