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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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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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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安猛然发力，破损的机械断口被摁进她小腹。孔唯反射性抽搐了下，听她道，“孔军官，你在中心白塔万众瞩目的长大，是不是从来没往下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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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你是不是从来没得到过歧视、得到过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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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秒。孔唯嗤笑，“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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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视。我受了多少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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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是向导，她不可能在总部孤立无援，不可能待在指挥部那么久却无人拉拢，无人将她拉入核心，组建势力。她是三总六重中唯一一个向导，所有人却只想如何架空她，将她踢出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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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她不是向导，她也许会更早被联邦忌惮、放弃。因为她是向导，他们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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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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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成为了她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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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地上地下肃清了不知道多少人，那些人大多是哨兵，论身体素质，他们应当远胜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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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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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抬起头，面色因为失温疼痛苍白发青，眼窝深凹，却显得那张脸凌厉而尖锐，“哨向本质都是人，不过是成长方向不同。你说集体培养哨兵而致不均，不如说向导太弱，自然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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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同联邦、同这个世界一样，弱肉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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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牵拉，孔唯尽量不加起伏，说的很慢，“你想发展向导，但你比我更清楚这个实验的异化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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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重特性、增强精神、极端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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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呈现哨兵向导化、向导极端精神化。大部分向导达不到这样的精神条件，最终分化成哨兵，也就必然导致向导数量减少，哨兵普遍性能力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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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场实验的必经之路，几代向导地位不断下行的过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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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安手指不自觉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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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唯被掐的呼吸困难，被迫仰起头，胸膛剧烈起伏。她脸色已经泛出潮红，却神态自若，近乎嘲讽的笑了，“杀了我，向导就会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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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差距、自然导向，只要人类还生存在地下城，这个权利，你永远争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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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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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颜寻之豁然感到畅快，剧烈呼吸，一身冷汗，仿佛刚刚被掐住的不是梦里的孔唯，而是真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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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早就发现她的异常，猜到是精神力影响，已经围在周围，密切关注她的动向。见颜寻之醒来，纷纷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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