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指向申时三刻 ——
比预计的淘汰时间早了两刻钟。
他蹲下身,看见李满仓正在给赵铁蛋揉腿,
后者的草鞋早就磨穿,
脚底的血泡沾着沙粒:
"铁蛋,当年在岳麓山,
你背着重机枪跑了一夜,现在咋虚成这样?"
赵铁蛋龇牙咧嘴地笑:
"长官,那时候想着鬼子在屁股后头追,
现在... 现在怕给侦察连丢脸。"
古之月拍了拍他肩膀,
站起身时看见远处伙房飘起炊烟,
白菜豆腐的香味勾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入夜后,营房里的暑气退了些,
却闷得像蒸笼。
古之月靠在门框上,
听着徐天亮在隔壁屋训话:
"夜里睡觉不准脱裤衩!
老子见过鬼子摸进营房,
把熟睡的弟兄割了舌头当鞋带!"
突然,有个河南口音带着哭腔:
"长官,咱想家了..."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想家?
等你把鬼子的头砍下来寄回家,
你娘能多吃三碗干饭!"
凌晨时分,蝉鸣终于歇了,
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古之月刚合上眼,
突然听见 "砰" 的巨响,
浓烟从窗口灌进来,
辛辣的气味呛得人咳嗽。
他噌地跳起来,看见徐天亮站在院中央,
手里举着冒烟的手榴弹 ——
当然,是卸了引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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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老子滚出来!"
金陵话混着咳嗽声,
"穿好裤衩扛枪!全副武装越野二十五公里!"
弟兄们光着膀子往外跑,
有人被烟熏得睁不开眼,撞在廊柱上。
古之月看着孙二狗熟练地给阿花递弩箭,
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苗寨,
这汉子教他们用艾草熏蚊子,
现在却用烟雾弹练应急反应。
越野路上,蛙鸣声在水田里聒噪,
月光把队伍拉成长长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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