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新兵跟不上,
栽进稻田里,
稀泥糊了满脸。
徐天亮却踢了他屁股一脚:
"起来!
鬼子的探照灯比月亮亮十倍,
掉水里就等着喂王八吧!"
跑到半山腰时,有人开始呕吐,
酸水味混着夜露的清凉,
成了最残酷的调味剂。
天蒙蒙亮时,队伍终于拖回驻地。
古之月看见赵铁蛋的布鞋早就没了,
脚底的血泡破了又结,
像块补丁摞补丁的破布。
就在这时,变故骤生 ——
有个士兵偷偷摸向水缸,刚捧起水喝,
徐天亮的汤姆逊枪托就砸在他手背上:
"狗日的!战场上没水喝,
你是不是要舔鬼子的尿壶?"
全场鸦雀无声,那士兵捧着红肿的手,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徐天亮却转向所有人,
金陵话冷得像块冰:
"从现在起,全体取消早饭!
什么时候学会在口渴时咽自己的口水,
什么时候再吃饭!"
晨雾漫进操场时,
弟兄们东倒西歪地坐着,
望着伙房烟囱里飘出的白气,
肚子饿得咕咕叫。
古之月摸了摸腰间的二十响,
枪套里的子弹硌着掌心,
突然觉得这趟选拔,
就像把铁放进熔炉里锻打,
去掉的是杂质,留下的,
才是能打鬼子的好钢。
他望向远处的雷公山,
云雾缭绕的山尖像把未出鞘的刀。
徐天亮说得对,
侦察连不需要温室里的花朵,
需要的是能在石头缝里扎根的野草。
那些在暑日里被晒脱的皮,
在深夜里流的汗,
都会变成往后战场上的护身符。
"班头,"
徐天亮突然凑过来,
金陵话里带着少见的认真,
"你说这帮弟兄,
能挺过接下来的训练吗?"
古之月看着孙二狗正在教几个新兵打绳结,
而阿花蹲在地上给孙二狗包扎脚底的伤口,
突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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