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扫视过剩下的两百多号人。
他的眼神犀利而冷酷,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内心。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孙二狗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李满仓正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赵铁蛋则蹲在地上,
专心致志地抠着石板缝里的蚂蚁。
这些人都是当年参加过长沙会战的老底子,
他们经历过无数的生死考验,
本应是军中的精英。
然而,此刻他们却在古之月的面前显得如此卑微和怯懦。
古之月突然提高了嗓门,
大声喊道: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要留的,把胸脯挺起来;
要走的,现在滚蛋还能喝口凉水!”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
震得每个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寂静像块晒化的麦芽糖,
黏在每个人喉咙里。
终于有人站起来,
是个戴单眼眼罩的小个子,
云南话带着颤:
"长官,咱在雷公山被土匪打断过三根肋骨,没喊过疼。"
徐天亮立刻凑过去,鼻尖几乎顶住人家眼罩:
"打断肋骨?
老子见过被鬼子刺刀挑穿腮帮子的,
照样能咬掉敌人耳朵 ——
你能吗?"
小个子猛地扯开衣领,
锁骨下方三道狰狞的刀疤像蜈蚣爬过:
"这是替国军运粮时被土匪砍的!"
徐天亮突然笑了,拍着人家肩膀:
"行啊,疤比老子的勋章实在!
留下吧,往后教弟兄们怎么用牙咬敌人的电话线。"
接下来的力量训练像场活剐。
古之月盯着弟兄们扛着圆木在晒烫的石板上爬,
松木的树脂味混着汗臭钻进鼻腔,
有个汉子没撑住,圆木压在手腕上,
骨裂声像掰断干树枝。
徐天亮却叼着旱烟喊:
"装什么死?
鬼子的刺刀扎进肚子,
照样能跑三里地!"
日头偏西时,训练场地上躺满了跟死狗似的弟兄。
古之月摸出怀表,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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