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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帮我捡捡。"
那时屋里总有股淡淡的樟木香,混着毛线的羊毛味,
她织累了就靠在他肩上,哼两句苏北小调,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垂。
"正月十八你生日,"
林淑兰往他手里塞毛衣,指尖冰凉,
"你干爹早年说,过生日要吃碗红糖水卧鸡蛋。
今年...你徐兄弟说要带着刘姑娘来,热闹热闹。"
古之月摸着毛衣上的木棉花,
绣线比记忆里的粗些,想来是岳母眼神不好了。
炭盆里的炭"啪"地炸开,火星子溅在他手背上
,他突然想起凌觅诗最后一次织毛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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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被针戳破,血珠滴在米白色毛线上,
她笑着说要绣朵红梅,可终究没绣完。
外头传来凌凤山的咳嗽声,夹杂着徐天亮的笑骂:
"老丈人,咱明儿去码头扛包吧?
多赚俩钱,够给古兄弟买架战斗机当生日礼物!"
刘海棠的笑声像银铃:
"得了吧,你扛包能把码头压塌!"
古之月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
粮店门口的瓦罐还摆在那儿,
里头的铜板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远处传来防空警报的预演声,低沉如闷雷,
却掩不住屋里炭盆的暖意,
和岳母织毛衣时竹针相碰的沙沙声。
他知道,这个冬天很冷,可有些东西,比炭盆更暖。
就像粮店门口那些捐钱的人,脱了棉衣的学生,
捐出全部积蓄的乞丐,还有把一天收入都倒出来的凌凤山,
他们眼里的光,比冬阳更亮。而他手里的毛衣,
针脚里藏着未说完的思念,
就像凌觅诗没绣完的红梅,在记忆里,永远开得鲜艳。
腊月的风又起了,吹得粮店的招牌吱呀作响。
古之月把毛衣贴在胸前,仿佛能听见妻子的心跳。
岳母又拿起了毛线针,竹针穿过毛线的声音,
和记忆里的重叠在一起。
他知道,有些告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就像这些捐钱买飞机的人,
他们盼着有一天,铁鸟能划破长空,
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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