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许是娘家那头有甚么要紧的急事儿,这才在年节上赶着回了。”
只怕是祁北南投奔来萧家,那秦氏心中不快,这才在年节上撒气回娘家了。
当时孙氏没了,萧大朗也跟着消沉了好长时间,孙婆子怕萧护想不开,劝慰他为了孩子振作起来。
孙婆子唏嘘,她知萧大朗用钱一概是没个把门儿的,以前孙氏在的时候便没少说他。
起初她嫁过来,孙婆也亲善的与她来往,不想人面上笑嘻嘻好不亲切,背地里却是压根儿瞧不起他们方家。
什麽算盘打得精,穷人会吸血云云……
萧大朗十日有八日都在山里,萧家便是秦氏一个人把着,她再是不好意思踏进萧家的大门去。
只是谁晓得秦氏竟也不满孩子间继续耍,硬是诬说他们家二姐儿和三哥儿手脚不干净,偷拿了王朝哥儿的吃食。
人穷志不可穷,孙婆子实在受不得名声被毁,便与秦氏争执了一场,至此再没了往来。
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便是她知晓了秦氏的品性,瞧着人夫妇俩日子过得和睦,她哪里好去到萧护跟前说亲氏的长短。
争辩起来,还是她秦氏得理。
也不让孩子们再一道上顽了。
她到底也是对萧元宝愧疚,小小的孩儿跟在这样的后娘手底下,哪里有不吃苦的,只是她教人捏住了短处,没能耐管。
祁北南见孙婆子没推拒,也没过分的客气,知晓事情算是成了一大步。
萧家日子比方家好不少,送人东西虽是好意,却容易教人觉得是怜悯施舍,人家未必肯要。
有了帮忙做衣裳这一请托在,口子既开了,后头再送东西来,也都有了由头,便是人晓得他们有意多给帮扶,却也让人更容易接受。
“如此便多谢婆婆了,若你不应,我可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这孩子是个会过日子的,咱乡邻间有这手艺,就不花那冤枉钱。”
“宝哥儿是长高了不少了,以前记下的尺寸已经不合适了,婆婆重新与你量。”
萧元宝高兴的跟在孙婆子屁股后头转,又更亲热了些,便也大胆的问起人来:“二姐姐和三哥儿呢?”
孙婆子好笑,他们家老二老三年纪比萧元宝大不太多,本当是唤伯伯姑姑的,他觉得年纪小,都唤了哥哥姐姐去。
他在方家陪着躺在床上的方爹说了会儿子话,在方家顽了好些时候才牵着萧元宝回家。
萧护做饭煮菜没甚么水准,估算不来三个人吃多少饭食,一弄弄上一大锅子,都够一大俩小吃两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