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生下头一个孩子已是不小的年纪,如今眼瞅着老大快赶上了他爹当年成亲的年纪亲事还没半点影儿,一家人也是焦愁不已。
村里人过来帮着修补了受风打塌的土墙,余下一地泥巴竹片污糟。
萧元宝原本挺是亲孙婆子,可好些时候没有来过方家了,如今也有了些生分,喊人的时候声音小小的。
孙婆子听到声音,望向院子,瞧见祁北南一张生脸,怔了一下。
“我跟哥哥一起过来的。”
祁北南见状同孙婆子客气行了个礼,与萧元宝一般称呼,唤:“孙婆婆。”
孙婆子听闻祁北南是萧元宝亲娘那边的亲旧,一时有些恍惚,可心头却生了两分亲近来。
孙氏是个品行贤善的女子,又如她一般也都是从外地嫁过来此处的。
时常都邀着一块儿上集市,一块儿做针线活儿。
孙氏病去时,孙婆也还跟着伤心的病了一场,便是如今已经时过两年了,她与家里人也时常还念叨起孙氏。
她怜惜道:“当真是可怜的孩子,什麽时候过来的,我竟也还不知晓。”
“好,好。”
萧元宝见孙婆子又像以前一样喊他去屋里顽,开心的一蹦一跳,十分熟悉路的便跑进去了。
孙婆子与祁北南走在外头,她心中一软:“这孩子,每回过来都要先去看老头子一眼,跟他娘一样贴心人。”
这朝才糊补上,泥墙未干散着寒气,他便被先挪到了堂屋里头。
鬓间花白,脸皮蜡黄,两个眼眶子都内陷了,瘦得像把枯枝一般窝在又冷又硬的麻灰被褥里。
萧元宝站在床头边,点了点脑袋。
方爹见着生人来,浑浊的眼睛又清明了一些。
家里头没甚么吃食招待人的,孙婆子便给两个孩儿倒了些热水喝。
祁北南也吃了口热汤水暖身子,接着他才道出此行的目的:“今儿过来不单认认邻里,还有事情想劳烦婆婆。”
“农户孩子,生冻疮倒是寻常,只是他身子骨儿也不壮实,我怕他遭了风寒。新衣若能早两日做出来,也能早两日更好的防着寒不是。”
孙婆子听两个孩子过来竟是托她做衣裳的,心中有些意外。
“做件衣裳事小,说甚么劳烦不劳烦的话。以前宝哥儿他娘在世的时候,我俩便时常一起做针线活儿,她呀,没少给我这二姐儿三哥儿缝做衣裳,如今她去了,我与宝哥儿做衣裳是应当的。”
她吊起眉梢:“你说等秦娘子回来,她这是上哪儿去了?”
“回娘家?都快小年上了,这关头上如何带着孩子回去了?”
祁北南未与旁人言秦氏的长短,晓得交浅言深,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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