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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夹着一张便签:「第17题用傅里叶变换会更快,但记得写过渡步骤,别学我。」
&ot;你熬夜写的?&ot;我抬头看他。
窗外的雪停了,月光透过玻璃洒在笔记上。我低头继续做题,却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发顶。不知过了多久,对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陈默枕着手臂睡着了。
&ot;偷看我?&ot;他睁开眼,眸色深沉。
&ot;林满。&ot;他突然轻声叫我的名字,&ot;如果……&ot;
&ot;打扰了?&ot;他的声音比窗外的积雪还冷。
牛奶杯被轻轻放在我面前,夏老师的手指在杯沿停顿了一秒:&ot;喝完早点休息。&ot;他看向陈默,&ot;陈同学,教师查寝记录显示你该在407。&ot;
他离开后,夏老师在我对面坐下。牛奶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ot;他最近在帮你?&ot;
夏老师突然伸手,指尖碰了碰我眼下的青黑:&ot;你太累了。&ot;他的声音软下来,&ot;有些路……&ot;钢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一行优雅的推导,&o
我望着他低垂的睫毛,突然想起陈默笔记里那句「别学我」。
夏老师停下笔,月光在他的眼镜边缘跳跃:&ot;数学里没有如果。&ot;他轻轻合上我的习题册,&ot;只有解和未解。&ot;
话没说完,四楼传来关门声。我们同时抬头,陈默站在407的窗前,指尖的烟在夜色中明灭。
我摸着脖子上的∞项链,金属已经被焐得发烫。而书包里,陈默的笔记沉甸甸的,像另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
li(x→a)f(x)=∞
函数在趋近某点时趋向无穷大——就像我的心,在靠近你们任何一个时,都失控地奔向不可计算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