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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这样睡前打扮的季瑾年，又想到今晚要睡一张床，唐玥难免拘谨。话题绕来绕去都没什么营养，反而被女人看得更加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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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她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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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件衣服，是特意穿给自己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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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扒拉着滚球撞在茶几脚上，碰出的一声钝响才让唐玥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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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又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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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酒不醉人，唐玥倒是自己给自己绕得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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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电视声响归于平静，直到客厅灯光黯淡，直到……她被季瑾年牵着手，亦步亦趋地带进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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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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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很少来季瑾年的卧室，上一次已经是几年前，她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整个人站得笔直拘谨，背快要挨在门边的墙边，余光瞥都不敢多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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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回头看了她一眼，笑意柔和，“怎么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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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轻嗯一声，勾住女人伸过来的小指，被牵着往桌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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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里的守岁其实也没那么多规矩，只要有灯是没熄的就可以。”季瑾年温声说着，一边示意唐玥站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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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半成品的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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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低头一看，正是她自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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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姑娘按在椅子前坐下，季瑾年半环着她的肩，语气温和：“看一看，画得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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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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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的画技向来很合她心意，唐玥又哪里会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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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只放了一把椅子，桌面也不如书房里的书桌宽敞。见季瑾年拿起画笔，唐玥下意识想起身将位置让给她，女人的左手却仍然搭在她肩上，被很轻的力道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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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却挣不脱，也舍不得再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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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可以，玥玥看一看哪里不满意，随时和我说。”女人闲闲地开口，落笔云淡风轻，每一道却都画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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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微俯身的动作，顺滑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发梢还携着刚出浴的细香，萦萦悠悠地绕在唐玥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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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才乱了半秒，声音又再度落进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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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当做前几天礼物的回礼，要讨你喜欢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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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贴着耳边的一句，气息拂过鬓角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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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脊背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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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刚刚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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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太晚了，又单独与季瑾年贴得这样近，以至于困意在理智上蒙了不真实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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