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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季瑛先去洗漱，临进卧室之前叮嘱两个小家伙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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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春晚的声音调小一些，唐玥又看了半个节目，就见季瑾年也从卧室里出来，小臂上搭着两套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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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递了其中一套米色绣棕的给唐玥：“待会试一试合不合身，不合身再给你换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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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肯定合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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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记得自己穿过好几次季瑾年的衣服，大小都很合适。视线落在女人手里的另一套睡衣，藏青色，看款式正是她送的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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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笑了笑，拎开展示给她看：“这套是你送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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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很会选，恰好是她喜欢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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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试穿，无意间碰到袖口的隐约凸起。季瑾年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特意绣的几枚同色数字，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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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在刺绣上来回摩挲，目光又看向桌面角落的那只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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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自己那时只想抱一抱唐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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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亏欠她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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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先洗过澡，在客厅抱着岁岁看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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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季瑾年也从浴室里出来，眉眼舒展：“玥玥，怎么没去卧室？还是你每年守岁都要到春晚结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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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摇头，“没这么讲究，只是一个人待着无聊，看一会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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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正是岁岁最精神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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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从唐玥怀里跃出来，蹭着季瑾年的脚踝来回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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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可以挠，衣服是玥玥姐姐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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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惯来宠小家伙，这会儿见岁岁习惯性伸着爪子要讨好自己，却弯腰将它捞起来，“该给我们岁岁剪指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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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脱口而出：“挠坏了也没关系，我再给你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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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伸手揉她的脑袋，心情很好：“那也不行，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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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我穿得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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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人突然一问，唐玥忙不迭点头：“好…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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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本就肤色白皙，人又纤细高挑，曲线更是……玲珑有致，穿什么都像衣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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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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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句问话明明语气很寻常，无非是尾音不经意拖长半分，唐玥却觉得耳根被空调暖风吹得有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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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弯着眼笑，“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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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喜欢更重要，本来就是送给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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