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起草诏书,加封李晟为同平章事,总领诸军!"
德宗犹豫:"李晟虽忠勇,但资历尚浅..."
"正因如此,叛军必不防备!"陆贽目光灼灼,"李晟用兵如神,当此危局,唯有出其不意!"
德宗终于点头。陆贽当即挥毫,一篇《授李晟凤翔陇右节度使制》一气呵成。诏书送出后,他又接连起草了《慰问将士诏》《谕河北诸镇诏》,字字如刀,直指人心。
一个月后,李晟果然大破叛军,奉天之围遂解。德宗拉着陆贽的手感叹:"非卿之谋,朕几危矣!"
兴元元年,德宗还京,陆贽被擢升为谏议大夫。每日上朝,他挺拔的身影总是立于文官前列,所奏之事皆切中时弊。
"陛下,"这日朝会上,陆贽手持玉笏出列,"如今天下户口减半,而赋税倍增。臣请行'两税法',量入为出,均节赋税。"
朝堂上一片哗然。户部侍郎裴延龄立刻反对:"陆大夫此言差矣!朝廷用度浩繁,若减赋税,军费何出?"
陆贽不卑不亢:"裴侍郎可知,关中有老妇为纳赋税,竟卖孙鬻女?"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布帛,"这是臣在奉天途中,百姓所递血书!"
德宗动容,接过血书细看。最终,陆贽的《均节赋税疏》获准试行。然而他没想到,这道奏疏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为他埋下了祸根。
贞元七年,四十一岁的陆贽终于拜相。入主政事堂的第一天,他在案几上刻下"苟利国家,不求富贵"八字以自勉。
"陆相,"老仆担忧地劝道,"窦参大人送来贺礼,您为何退回?"
陆贽头也不抬:"窦参结党营私,其礼岂可受?"他展开一份奏章,"你看,这是弹劾他贪墨河朔军饷的状子。"
老仆欲言又止。谁不知道窦参不仅身居相位,更与宦官首领霍仙鸣交好?但陆贽浑然不惧,次日便将弹章呈上。
德宗阅后却面露难色:"窦参乃老臣,此事...容后再议。"
陆贽心中暗叹。这些年来,他明显感到德宗变了——那个在奉天虚心纳谏的皇帝,如今越来越宠信宦官,猜忌大臣。
果然,没过多久,一场针对陆贽的政治风暴悄然酝酿。窦参联合裴延龄等人,不断在德宗面前进谗言。
"陛下,"一次私宴上,窦参故作神秘,"陆贽常与李晟密会,恐有异图啊。"
德宗将信将疑:"陆卿素来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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