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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掌权多年,门生故吏遍天下。"裴延龄添油加醋,"近日又频频联络藩镇,其心难测..."
风吹烛影,德宗的面容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贞元十年冬,一场大雪覆盖了长安。陆贽在政事堂批阅奏章至深夜,忽闻圣旨到。
"门下侍郎陆贽,交通藩镇,图谋不轨,贬为忠州别驾,即刻出京!"
陆贽手中的笔坠地,墨汁溅在官袍上,如一团化不开的血迹。他缓缓跪下接旨,竟反常地没有自辩。
"老爷!"老仆哭着收拾行装,"您为何不向陛下解释?那些罪名分明是诬陷!"
陆贽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声音平静得可怕:"陛下既已疑我,辩解何益?"
次日黎明,一辆简陋的马车悄悄驶离长安。陆贽只带了老仆和几箱书籍,在城门处,竟无一人相送。
"停车。"陆贽突然道。他下车走向路旁一个瑟瑟发抖的老农,将身上的狐裘披在对方身上。
"老爷!"老仆惊呼,"此去忠州千里之遥,天寒地冻..."
陆贽摆摆手,转身上车。马车渐行渐远,雪地上只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
忠州地处巴蜀僻壤,气候潮湿多瘴。陆贽到任后,住进了一座破旧的官舍。当地官员知道他是"罪臣",大多避而远之。唯有老仆不离不弃,每日为他熬药祛湿。
"阿福,你看这忠州百姓,多有患瘴疠者。"一日,陆贽指着街边骨瘦如柴的百姓说,"我少时曾习医术,不如..."
从此,陆?白天处理公务,夜晚研读医书。他派人四处采集草药,亲自为百姓诊治。渐渐地,"陆别驾"的名声在忠州传开,每日都有百姓排队求医。
贞元十五年春,陆贽在官舍后院开辟了一片药圃。他弯腰查看新栽的草药时,忽听身后有人唤他。
"陆...陆相?"
陆贽转身,看到一个风尘仆仆的官员,竟是昔日的同僚韦处厚。
韦处厚红着眼眶:"下官奉命巡察巴蜀,特来拜见。"他压低声音,"朝中皆知您冤屈,窦参已伏诛,裴延龄也失势了..."
陆贽手中的药锄落地,溅起些许泥土。片刻沉默后,他却问:"陛下...可采纳了我的《均节赋税疏》?"
韦处厚摇头:"陛下近年多病,太子监国,宦官专权..."
陆贽长叹一声,不再多言。当晚,他在油灯下奋笔疾书,将多年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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