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两个男人站她床边,月商表情淡定地坐起身,但内心还是忐忑的,视线飞快地掠过两人,不敢先开口。
宋息季往常没太注意过月商,依稀记得是个性情软弱、逆来顺受的学子,如今一看,倒是有些奇怪。
但他并不关心这些,只道:“月商公子,考核开始了,尽快前往。”
房渝逢垂着眸子,全程没出声,等宋息季跨出房门后才跟着出去。
考核已经开始了,安分坐在位置上绣花的约莫十来个,令老夫子气急的是,那房家嫡子,竟然躺下了!头靠在后面学子的课桌上!
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木板,想说“岂有此理”,却气得呼吸不顺。
房渝逢无奈地看了一眼握着木板抖个不停的夫子,低垂着要回到位置上,也没想着去叫醒房以津。
宋息季也没想着管这事,侧头朝月商道:“公子请落座。”
月商没见过房渝逢,她对他哥倒是很熟悉。怎么着也给人洗了四天衣服了,那家伙的衣服还是那几个少爷中最多的,龟毛得很,早中
难怪刚见到房渝逢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月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得出他们是亲兄弟的结论。
“月商公子,您可算来了!”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房以津睡眠浅,自旁边的弟弟坐下后他就醒了,此刻听到月商的名字,他才睁眼,一双剔透流转的眸子却布满了嫌恶和阴翳,隔着中间的座位遥遥看向月商:“谁允许你来的?衣裳洗完了吗?”
以往她以为洗衣服是她的本职工作她才干的,现在她拥有了新的身份,谁还理他?
谁也别想逼她多干一点活!
老夫子也听出缘由来了。这个房以津仗着身娇体弱、家族显赫便屡次破坏院中规矩,他这个夫子纵使是泥捏的也有了三分血性。他当即拍板斥道:“逼迫同窗,目无法则,下学后我便修书一封,呈到房大人面前,让她领房大公子回去,我这学院,倒是容不下您了!”
古代也搞告家长这一套啊?月商觉得惊奇,可惜威慑力好像不太理想。
众人看向月商,料着她肯定会站出来拒绝,毕竟她一向胆小,也没什么背景,可房氏一族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连女皇也要礼让三分,让房家嫡子给她道歉、还洗衣服,她要真受下,死期也不远了。
那也不关她事。
房以津狠狠皱眉,苍白漂亮的面容布满了抗拒,“不可……”
看似放低了自己的身段,其实话中的每一个字都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