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粳米倒入药汁中,慢慢熬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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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熟时,晨光刚好透过窗棂,照在青瓷碗里。粥面浮着一层薄薄的米油,像凝住的月光,黄芪的甘香混着米香,让人口舌生津。苏轼舀起一勺,吹了吹,缓缓送入口中。初时只觉温润,顺着喉咙滑下去,到了胃脘处,竟像有一股暖流慢慢散开,四肢百骸都舒坦了许多。他连吃了两碗,放下碗时,忽然惊觉——刚才煮粥时喝的半壶水,此刻竟一点也不渴了。
这一日,苏轼竟没起夜。清晨醒来,他望着窗外被雨水洗过的芭蕉叶,叶尖垂着水珠,晶莹剔透。他对朝云道:“昨夜睡得沉,竟梦到自己在徐州的麦地里,赤脚踩着新翻的泥土,脚下暖烘烘的,浑身是劲。”朝云喜极而泣:“先生,这黄芪粥真的有用!”
接下来的几日,苏轼坚持服食黄芪粥。他发现,若是前一日吃了些油腻,夜里便会稍渴;若是清淡饮食,配合粥食,便安稳许多。他在札记中写道:“病从口入,亦能从口出。黄芪如良相,粳米如百姓,相民相得,方能国泰民安——我这身子,便是一国啊。”
第四回 春盘初荐新滋味,药粥渐驱旧病痕
春分这天,惠州的乡邻送来新采的韭菜、荠菜,说是“春盘”,要就着新米吃,取“春生”之意。苏轼忽然想起钱勰信中“如春日培土”的话,便在黄芪粥里加了些切碎的荠菜。荠菜的清苦中和了黄芪的甘温,竟别有一番滋味。
他望着案上的春盘,灵感涌动,提笔写下:“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写完,又觉得意犹未尽,想起这救命的黄芪粥,再续一句:“黄芪煮粥荐春盘,此物生来补元真。”
服粥月余,苏轼的消渴症已好了大半——白日里饮水减了七成,夜里也只需起夜一次。他又能像从前那样,在庭院里侍弄花草,甚至能提笔写蝇头小楷了。药铺的掌柜来拜访,见他面色红润,惊叹道:“苏大人,您这气色,比半年前好了十倍!都说这黄芪是‘平民参’,看来一点不假。”
苏轼笑道:“非也,黄芪之妙,不在比人参,而在它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人参如烈火,能救急;黄芪如暖阳,能养身。我这病是积年的虚损,靠的正是这日日滋养的功夫。”他指着院中那株自己种下的南黄芪,已抽出嫩绿的芽:“你看这草木,春生夏长,从不急功近利,人治病,也该学草木的性子。”
一日,他与友人游罗浮山,行至半山腰,友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他却步履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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