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她又一次站在了那座城堡门前。
“cece?”有人在背后唤她的昵称。
父亲松了手,那篮子坠在地上,苹果四散开来。他几步便冲上前来,攥握住她的手腕:“——cece?是你吗?你回来了?”
她想说:是的,父亲,我回来了。
可她什么都没做,她甚至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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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那缕碎发抿至耳后,调整了一下遮阳帽的帽檐,好让阳光别再直直地灼着她的眼皮。随后,她抬眼看向面前的画板。
身后有脚步声,是法莲踏着草叶来找她:“威廉太太说已经准备好下午茶了,请我们回去一起吃。”
距离那次出逃,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换身份时,苏仑问过顾双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新名字?她本来想用回那个几乎快要被遗忘的本名:cecily grant;可她又想起,她曾对边察说过这个名字,难保他不会记得。
全世界有无数人叫这个名字。边察如果真要找她,也要先从这无数个elizabeth中把她筛选出来。
那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好结局:她终于得以脱出樊笼、真正走到阳光底下。
有了新身份、申请到了政治庇护,苏仑又赠与了一笔数额可观、来源合法的财产,足够她们一段时间吃穿不愁。她们便和苏仑道别,从此开启了漫无目的的旅行。
“喂喂,我辛苦培养出来的得力干将,就这样被你带走了,我表达一下不满都不可以了?”苏仑道,“算了,和你讲不通道理——你早就被那位皇帝阁下宠坏了。”
她冷笑:“你还想回塞冈掌权吧?那你可免不了和边察打交道。到时候看看是谁过得更难受吧。”
“我怕,但这威胁不到我。”顾双习实话实说,“横竖都是一刀,就是我死了,也不介意多拉一个你下水。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可以清清白白地摘出去吧?”
“真奇怪,为什么我一开始会觉得你单纯、软弱、好拿捏?”最后他说,“现在我是看不透你了,完全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下一步又要做什么。行动无法预测的人最恐怖。”
苏仑望着她,忽而抬起手。顾双习误以为他要打她,警惕地后退一步,却不想他只是扶了扶她的帽子,帮她摆正了被风吹歪的缎带。
顾双习沉默一瞬,忽然又走过去,握了握苏仑的手。
苏仑微笑:“该我谢谢你。法莲愿意和你在一起,说明她十分信任你,你也要一直对她好。”
与苏仑道别后的一个月里,她们去了数个城市。
尽管她们身在外国,依然难免看到华夏的新闻。大多是带着点儿有色眼镜的,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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